“对了”。陆山民问道:“我在东海的时候听说马冬也是一个狠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收服他的”。
海东青随口答道:“这有什么好好奇的,相比于明面上的商业斗争,地下势力的竞争就是小儿科。不过就是一个字,‘打’,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
陆山民啧啧称叹,“有没有打不服的”?
海东青淡淡道:“有,都扔进松浦江喂鱼了”。
陆山民咦了一声,“原来东海那些关于你的传说都是真的”?
海东青淡淡道:“你以为呢,我是靠嘴巴说服他们的”?陆山民问道:“你就没有心理压力”?
海东青面不改色地说道:“走上这条路的,又够得着资格我动手的,谁没干过杀人放火、欺男霸女的事,送他们超生是积德做好事,为什么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陆山民往圈椅里缩了缩,“你哪天不会也把我扔进松浦江吧”?
海东青嘴角勾起淡淡一笑,“我最恨的就是负心汉,海天集团我有个女秘书,她老公出轨了,你猜我怎么做的”?
陆山民下意识夹紧双腿,试探地说道:“割了”?
海东青冷笑一声,“我找了十个五十多岁,又老又丑的女人把他轮了一天一夜”。
陆山民脸颊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那还能活”?
海东青淡淡道:“当然能活,我找的人都是专业人士,只不过是废了,也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看见女人就吓得瑟瑟发抖”。
“所以”,海东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少招惹我”。
陆山民拉了拉胸口的毛毯,闭上眼睛,头一歪,打起了呼噜,嘴里还呢喃道:“我困了”。
海东青跷起二郎腿,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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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很忙,忙得都没时间去见陆山民一面。
从昨晚九点秦风抓了陈亮回来开始,不到两个小时,他的老大陈国华就带了七八个人过来要人,人自然是没要到,反倒是带过来的人全部都留了下来。
然后又从陈国华口中审问出三家地下赌场、几家酒吧,所以不到两个小时,又有十几个人被带回来。
忙了个通宵还没把这些人的笔录做完,上午的时候又来了一拨人,这拨人个个身强体壮,都是练家子,但是很没礼貌,一上来招呼也不打就动手,结果也被很不礼貌地招呼到全部趴下。
所以周同确实很忙,从昨晚到现在,熬得双眼通红。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眯了一会儿,又有人来了,还好这次来的人不多,只有一个。
周同拿出笔记本,招呼旁边的人打开摄像头和录音笔。
“名字”。
“严宏”。
“哪个hong”?
“宏大的宏”。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七”。
周同拍了拍额头,把纸笔交给一旁的人,认真严肃地看着严宏。
“你是严昌平的养子”?
严宏笑了笑,“你们知道的还不少”。
周同指了指仓库一角抱头蹲在地上的三四十个人,“这些人都是好同志,问什么就说什么,希望你跟他们一样,也是位好同志”。
严宏心里虽然生气,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镇定,今天早上去向严昌平汇报的时候,他本来还有些底气,但自从上午派出去的人也失败了之后,他就不得不改变策略。
因为今天早上派出去的人,是严昌平手下最精英的二十个人。在他看来,对方这么盛气凌人、大张旗鼓,无非是在争取谈判的筹码,等待一个谈判的时机。
既然继续武力对抗已经没有了意义,那就只有坐下来进行屈辱的谈判。
“我是来谈判的,说吧,你们的要求是什么”。严宏的声音有些悲凉,也有些卑微,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逼得谈判,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放低姿态,对方应该心满意足了才对。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大耳刮子。
秦风上前,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呼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然后就听见这个一米九的壮汉呵斥道:“你这个同志不是个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