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哎的叹息一声,他没告诉海东青,那个内兜是他晚上自己偷偷摸摸缝的。
“这是周岚给我替瑶瑶报仇的经费”。
海东青淡淡道:“我知道,我会替韩瑶报仇”。
陆山民捂着胸口,“我突然觉得胸口很疼”。
海东青起身,一把将陆山民拉起来,“要想替韩瑶报仇,就别墨迹了”。
陆山民拍了拍屁股,“走吧,也该去找老爷子聊聊了”。
海东青看了眼陆山民的头发,好几天没染,头发根部白了不少。
“要不要正式一点”?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用,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还嫌不够惨呢”。
路过一家茶叶专卖店,陆山民看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买,最后在胡同口的小超市买了四个苹果两串香蕉,顺便蹭了点面粉抹在了脸上。
警卫还是之前那人,见陆山民和海东青前来,很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但当看到陆山民透明塑料袋里面的水果,又不禁眉头微皱。给朱老爷子当警卫这么多年,也许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简单的礼物。
走进院子,老爷子正躺在枣树下的长椅上睡觉,鼾声如雷。
朱建成正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独自喝着茶,见两人来了,招了招手。
陆山民走过去,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石桌上。
“朱叔叔,来得急,随便买了点水果”。
朱建成撇了眼塑料袋,“坐吧,确实够随便的”。
陆山民脸不红,还有点苍白憔悴,坐下之后,说道:“我这次来是感谢老爷子和您的,幸亏有您们,否则我这次估计是扛不过去了”。
朱建成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说道:“头发也白了,精神也憔悴了,辛苦了”。
陆山民赶紧双手捧着茶杯,“应该的,为了正义和国家利益,义不容辞”。
朱建成手里的茶壶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在陆山民手上。
“跟老爷子说这话可以,跟我就没必要了。”
陆山民一脸严肃地说道:“字字都是真心话。”
朱建成抿嘴笑了笑,看向海东青,打趣道:“海小姐,男人嘴骗人的鬼,你可得小心点”。
海东青淡淡道:“他说的是实话,东北一战,除了丢了半条命,什么都没得到。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朱建成轻声咳嗽一声化解尴尬。
陆山民故作不悦的瞪了海东青一眼,“为了正道的光,谈什么亏本不亏本,太俗了”。
“咳咳”!长椅上的朱老爷子缓缓起身,变向这边走来,边说道:“说得对!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舍小我为大我的志气!”
陆山民赶紧起身,扶着朱老爷子坐在上位。
“朱爷爷,您慢点”。
陆山民从朱建成手里拿过茶壶,低头给老爷子倒上茶,正好把头皮的白发露在老爷子眼皮底下。
朱老爷子看在眼里,眉头微皱,“这么严重”?
“什么?哦,您是指头发啊。”陆山民自嘲地笑道:“不严重,只是五脏六腑损了些阳气,以后只要不干体力活儿,影响就不会太大”。
“这还不严重”?朱老爷子眉头皱得更深,“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医生看看”。
陆山民感激地摇了摇头,“谢谢朱爷爷关心,我这伤医生恐怕治不好,这就像泥巴散了很容易再捏回去,但是石头碎裂了,寻常手段就没法还原了”。
朱老爷子看着陆山民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但不忍归不忍,有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记得你之前的承诺吗”?
陆山民说道:“当然记得,您老人家将我捞出来的时候,我承诺答应您任何条件”。
说着,陆山民看向海东青,“去年,要不是他老人家及时把我捞出来,我就没法去大雪山中救你,准确地说,是朱爷爷救了你一命,你得好好感谢老爷子”。
朱老爷子摆了摆手,“好了,怎么觉得你小子去了趟东北,比以前、、、”
“比以前更懂事了”。陆山民抢先说道。
朱老爷子嘴唇咧了咧,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东北一趟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但是希望你也体谅我的难处,你上交的那些资产钱财是买命钱,要不然单单凭我一个退休多年的老头子,也保不住你”。
陆山民仰起脖子说道:“朱爷爷,您不能跟朱叔叔一样看轻我啊,我这个人不爱钱,而且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
说着,陆山民翻开四个空空荡荡的口袋,“您看,四个口袋一样重,我纯粹是为正义而战”。
各位读者朋友,实在不好意思,本来计划是隔天一更这个月完本的,但确实没想到新书出了问题,花了近两个星期都没能过审,一直反复改了七八遍,这两个星期人都熬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