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车落下了一个桶,没有停车,而是转弯绕了过去,从林默的车的左侧驶向前,最后一辆车看到前车的行动,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跟着驶了过去。
林默下车时,二车正从身边驶过去,林默看到自己车不远处的地上掉了一个桶,地上撒满了生有绿锈的铜钱,车厢上的杨海城等人也跳了下来,冲过去往桶里装钱。
林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连忙走过去打算帮忙,走到车尾,林默看到杨海城给自己打了个眼色,立马明白过来这是杨海城搞的鬼,心里暗骂道:也不知道先打个招乎,搞得自己白担心。
不过这里是城门口,这时己经有大批人围了过来,有的人己经开始抢了起来,虽然现在国民政府己经废了铜钱,不过由于还没发行法币,铜钱仍然在市场中流通,这么一大桶铜钱也是很大一笔财富了。
林默看了眼周围的场景,立马喊到:“别捡了,快上车走了。”说完立马向驾驶室走去,看到另外两辆车的驾驶员正伸出头往后看,立马给几人打手势让他们开车走。
杨海城几人听到林默的话后,立马提上桶就往厢走来,有人看到主人走了,也立马加入开始抢了起来。
不过人群中有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跟上了杨海城几人,打算直接抢车上的,不过当看到杨海城几人登车时后腰露出的闪着银色光泽的枪时,立刻吓得躲到了一边,林默在驾驶位上一直留意车厢的情况,听到车厢里不再有登车声音后,立马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刚刚跟上来的几人中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对一个比他大一些的人说道:“大哥,刚刚吓死我了,看到那些枪的时候我腿都吓软了,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
比他大一些的青年听了,松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下次遇到了我们最好绕着走。”几个小弟一样的人听了连忙点头,不过这位大哥好像没看到一样,在那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检查处,那个早上拦住林默等人的人很是不满的对小头目说道:“队长,你看他们肯定是在外面挖到了好东西,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听到这话,小头目严厉的说道:“王奎,你别以为自己是小组长的亲戚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忘了早上我跟你说的话了,你想死,我郝春学可不想和你一起死,下次再不听话我就收抬你了。”
王奎听了也快气炸了,他没想到自己姐夫可是组长,郝春学竟敢这样说自己,便破口大骂道:“郝春学,你怕什么?咱们可是中统,我们需要怕几个破学生和老师,他们敢反抗把他们抓起来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郝春学听了被王奎气笑了,你姐夫一个小小的组长也能代表中统?也太自不量力了,不过想到对方姐夫是自己组长,自己也没什么后台,忍下努气劝道:“王奎,你先别生气……”
郝春学劝了好大一会才把王奎劝住,等对方气消了下来,才解释道:“王奎,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军校的学生,特别是对方还是黄埔军校的学生,人家那可是真正的天子门生,你也知道我是从军队来到中统的,军队的事我比你清楚,他们这些黄埔毕业的学生是惹不起的。”
王奎听了很不舒服,反驳道:“我们可是军统,大不了扣他们一个通共的罪名不就行了。”
郝春学听了苦笑道:“王奎,你别看咱们中统实力强,可咱们管的只是党务,在军队中要不是有实质证据或者对方没什么背景,咱们可动不了军队的人,咱们在政府里可以耍威风,在军队里可不行,若对方一个不高兴,你可就要倒霉了。”
王奎听了不以为然,说道:“他们不还是学生嘛,怕什么,又不是在军队里。”
郝春学听了想一拳打死他,不过还是解释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中央军里有两大派系,一个派系是保定系,很多人都是军方大佬,现在年轻一代军官很少,大多都是黄埔军校里的保定系老师收的学生出来的。另一个派系则是黄埔系,说白了就是黄埔军校出来的学生,而黄埔系就是委员长一系的,现在你明白了吧,咱们的权力是委员长给的,咱们才能如此行事,可人家是委员长的学生,是委员长军方的支持者,你觉得中统会愿意为我们去得罪整个中央军吗?你我得罪得起吗?”
王奎听了也慌了起来,虽然他平时丈着自己姐夫到处欺负别人,可不代表他是傻子,听完就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那该怎么办?”
郝春学听了笑道:“你急什么,我们又没动手,只要咱们不瞎惹事就行了。”
王奎一听也是,刚刚他也是吓坏了,自已什么都没做慌什么?想到这,王奎也放松了下来。
郝春学接着说道:“至于刚刚听到的,咱们回去如实上报就行了,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可以掺合的。”
王奎听了点了点头,接着检查了起来。不过此时王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