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廖廷辉便带着手下的人,亲自“拜访”了十几个许家周围的的地痞流氓和帮会人员。
廖廷辉果然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了不少在警察局没有打探到的情况,毕竟这些人是许诚德一句话后损失最大的,平时有意无意地都会关注许诚德,时间一长,自然对许诚德比较了解。
这些地痞流氓也好对付,廖廷辉并没有安排人看着他们,而是给了他们家人几块大洋,说有事需要他们去做几天,便将他们带了出来。
廖廷辉哪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去做,带出来后,便直接让手下拉去另一个片区的警察局关了起来。
这样既避免了这些人消失打草惊蛇,也不用担心这些人管不住嘴泄露消息,一举两得。
反正廖廷辉也没想把这些人怎么样,只是想让他们老实几天罢了,等事情结束就会将他们放出来,何况他还给了钱,已经算是人尽义尽了。
而王锡元,也带着手下人,把廖廷辉名单的人,情况都大致了解了一遍,还顺带偷偷地拍了下来。
做完这些,王锡元便带着手下人,找了个离这里较远的照相馆洗照片。
王锡元也是受了廖廷辉的影响,突然变得谨慎了起来,连洗照片都没有在军事情报处洗。
同时王锡元也感觉到了查内部人的麻烦,分分毫毫都得考虑周全,不然很可能功亏一篑,也明白廖廷辉为什么要将跟踪的任务交由外人去做。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熟悉,也已经混了个脸熟,调查起来确实挺麻烦的。
王锡元等了一个多小时,王锡元终于等来了照片,抱怨了几句太慢,又确定了下照相馆没有搞小动作,便带着人往徐府巷赶去。
到了许诚德以前的住址,王锡元并没有马行动,而是依旧让人先确定了一下,许诚德有没有在这边散人情。
还别说,许诚德在这个地方也是这么做的,在邻里撒了一堆的人情,手段与在洪公祠一模一样。
王锡元暗道了一声好险,没有选择去找许诚德的老邻居打听,而是直接找了这片的地痞流氓,果然从他们口中得到不少消息。
对于这些地痞流氓,王锡元的处置和廖廷辉差不多,都是扔进了牢中,只是没有给钱也没怎么客气,直接在街找了警察让对方带走。
做完这些,王锡元了廖廷辉让给他的车,坐在后座,看着手中剩下的两张资料,王锡元皱起了眉头。
洪继福,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隆兴杂货的老板,主售一些烟酒茶糖,以及其他百货。
范文亮,二十五岁左右,隆兴杂货的店员,据说是洪继福的亲属,与洪继福住一块,两人家人都是孤身在南京。
梁元炳,四十左右,聚福酒行老板,只经营酒品,种类丰富,许诚德经常光顾,在酒行中与梁元炳品酒一番。
王庆书,二十七八岁,聚福酒行职员,家在南京,有家室,梁元炳同样有家室在南京。
这四人,就是王锡元两张资料记录的人,都是此时的重点嫌疑人,两家都是在许诚德搬去现在的住址后搬过去的店铺,而且都是在许诚德离开的前后脚搬的。
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本来王锡元都打算好一家不符怎么查下去了,没想到居然同时有两家,这让王锡元有些头疼。
但王锡元并不认为这会是巧合,这两家中,最少有一家存在问题,甚至两家都有问题,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关节罢了。
回到临时指挥点,王锡元马找到了廖廷辉,将情况汇报,并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廖廷辉看着资料,也皱起了眉头,思量一番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只得让王锡元找几个生面孔,将两家都监视起来。
说实话,廖廷辉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两家符合的,而且这两家感觉都很值得怀疑。
廖廷辉仔细研究了今天收集到的情况,却越看越头疼,虽然聚福酒行的梁元炳,有家室在南京,但他与许诚德联系实在太过紧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有问题。
而隆兴杂货的洪继福,虽然许诚德平常只是去购买一些东西,但他与店员都没有家室在南京,这又是一个重要的疑点。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声,打断了廖廷辉的思索,廖廷辉一面接通电话,一面在笔记本赶紧记下情况。
挂电话,廖廷辉来不及再思索,立即拿着笔记本出了书房,找到了邵志云和安排好回来的王锡元。
“廖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邵志云的询问,廖廷辉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出了一起灭门案,是以前林文华手下的一个队员家。”
说完,廖廷辉转头看向了王锡元,道:“锡元,你赶紧找个人,把许诚德、徐大发、顾宝和、洪继福、范文亮、梁元炳以及王庆书的照片送到那边去。”
一边说,廖廷辉一边在笔记本写着,写完立马撕下递给王锡元道:“这是地址,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