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火药倒出来”
陈经理听了,尽管搞不懂杨绍庚要做什么,不过还是马上准备,没多大一会儿便准备好了东西。
一杯烈酒,一卷纱布,一块叠好的手巾,一堆火药,一小包干净的棉花,几小瓶药,还有些手术剪镊子之类的工具。
杨绍庚见状,将包裏在手臂上的衣袖取下,顿时露出了条伤口,伤口虽然只有四五厘米长,但肉已经被打去一块。
杨绍庚拿起手巾,塞到了嘴中咬住,便拿起那杯酒,一点一点的对着伤口倒了下去。
“啊啊”杨绍庚痛得嘴中发出了阵阵嘶吼,但手上却没停,用酒清洗下伤口,就拿起镊子清理下伤口上的杂物。
清理完,又夹上棉花,将伤口的血迹和酒精擦轼干净,便将那堆火药倒在了渗血的伤口上。
“老陈,点根火柴”杨绍庚取下毛巾说了句,便用镊子将火药把伤口都覆盖住。
嘴中塞好毛巾,取走了着火的火柴,微颤着伸向伤口。
“哄啊啊啊”火药燃起,杨绍庚嘴中发出了阵阵嘶吼,一阵焦糊肉味在地窖弥漫,吓得小徐脸色苍白。
剧烈的烧灼疼痛,让杨绍庚几次几近昏厥过去,可最后都让他挺了过来。
等缓过来,杨绍庚又取出药瓶中的药粉,涂抹在了伤口上,再让陈经理帮忙包上,终于把伤口给处理完。
看着满身是汗的杨绍庚,陈经理忍不住问道:“老杨,你这么处理能行吗?”
“放心,酒精消毒,火药再高温消毒止血结痂,再涂抹上一些治疗的药粉,伤口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陈经理听了,没有再多问,他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南京城的各处医院诊所,肯定早已布满了特务的眼线,他们敢去,绝对是自投罗网。
“老杨,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暴露了,这一次咱们南京的物资采购转运,算是彻底给毁了。
没了我们的物资,苏区的情况可能更难了,唉”
听闻此言,已经恢复了些的杨绍庚,苦笑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还没搞明白。
今天我在街上,准备去与上级联络,没想后面发生了车祸,二伙人掏了枪,这才让我惊觉可能被人盯上了。
当时我便转身立即逃离,试探下是不是有人跟踪,果然有伙人尾随上了我,稍微摆脱尾巴,便通知你撤离了。”
听闻此言,陈经理有些不解道:“老杨,既然都摆脱了,怎么会又被咬上?是不是因为通知我们的原因?”
“老陈,别瞎想,是我自己要让他们追上的,当时在外面,没有办法清理家中的东西,虽然机密文件被我另藏他处了,但屋中还是残留着很多线索。
这些线索,很可能瞒不住那些特务,会将特务引向我们其他的同志,我只得以身犯险,牵制住狗特务,给其他同志争取时间。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之前有个采购环节出了问题,我这里便暂停了段时间的活动,最近才开始继续活动,好在只联系了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让多少同志深陷危险。”
陈经理听完,沉默了会儿,又道:“老杨,那此次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否与你说的采购环节出问题有关?”
“不会”老杨摇了摇头,回道:“问题可能出在我这,今天我往车祸现场看过一眼,认出了其中几人。
这几人,在半个月以前,就曾在我周围出现过几次,当时就觉得有人在监视,可惜不知什么原因,人突然消失,我还以为没问题。
唉现在看来,我可能被人盯上段不小的时间了,我推测可能是有人将我认了出来。
以前国共合作时,我是公开党员身份的,现在看,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有人记挂着我啊!这次结束得申请调回苏区了。”
陈经理听完,回道:“不提这些了,这种事咱们也控制不了,说起来啊老杨,你不愧是从苏区主力部队出来的,在那么多特务围追堵截下都逃脱了。”
“唉别说这话了,听得我都害臊了,脸火辣辣的,要不是有人帮了一把,你们能见到的就只有我的尸体了。”
“有人帮忙?老杨,谁啊?”
“不知道”杨绍先摇了摇头道:“一位姑娘,看装扮行事像是记者,说起来,这姑娘看着还有点眼熟,可惜没透露身份,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当时在街上,被那些特务逼进了死巷,手受伤爬不过去,枪里都只剩下了三发子弹,都打算再拉两人下去便自我了断。
熟料那姑娘突然出现,给我指了个狗洞,才从死路捡回一命,之后他一路带着我,从各种隐蔽小道躲过特务,将我送到了不远。”
听到这话,陈经理皱起了眉头问道:“老杨,这事会不会是个什么圈套?”
“老陈,别疑神疑鬼的,哪有那么多圈套?我能感受到那姑娘的善意,他肯定没有坏心。
何况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件突发事件,若那些特务真那么厉害能设这圈套,那至于我们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