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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眼的这位亲戚,讲的与江上的渔夫差不多,只是少了些夸大其词,多了些内幕细节。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在江上他们只是外人,有些不好的东西,肯定不会如实讲出来,现在算是半个自己人,自然能多透露点。
“老表,刚刚我见我家那小子,带了伙人去煤站了,你们村里把人得罪那么狠,不会出事吧?”
“放心,没事儿,大人间关系是比较僵,但还不至于迁怒孩子,也不敢,毕竟还要继续做生意不是?
再说了,煤站做工的,最早那批人都走绝了,就剩老板一个,就来这批人,吃喝都从村里进,实质上没多大予盾。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相互保持着距离,毕竟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他们也得养家糊口不是?”
李大眼听了,没有继续问着下去,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村长安排去的那亲戚怎么回事。
“什么亲戚啊!嘁就村长的私生子”
经过这位亲戚讲述,李大眼又知道了个内幕,原来村西头有个寡妇,逃难到村里的,被村长给安排在了自家老屋。
“那女的来了,村长那老扒皮不仅把老宅给了对方,还天天往那地方跑,一年后寡妇就生了个儿子出来。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老扒皮家里还有个母老虎,老扒皮压根不敢认,就宣称是寡妇丈夫的遗腹子,还说怀胎十二月,因为是星宿转世。
这老扒皮也是真能胡吹,这种借口都敢乱扯,最后报应来了,安排去煤站没几天,就掉进江湾,差点给淹死。”
“这么说,那小子掉江湾,是个意外啊!我还以为是煤站那些人动的手脚呢!”
“唉”这人摆了摆手,开口道:“这老天爷的事,谁说得清?就是人祸,说不定也可能是老天爷安排的。
这件事,煤站给的说法,是大白天的掉江湾里,被水草缠住了,我当时就在场,检查时看到那小子脚踝上有模糊手印。
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江湾里有脏东西,事后那小子醒来,也说掉下去被什么拉住了。
开始还真以为有脏东西,但回家一想,不对头啊,真要是脏东西拖你,还不得吓成什么样!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事后大家回过味来,八成可能就是煤站下的手,因为那小子遇到煤站的人就远远绕开,不久就带他母亲搬城里去了。
也是那事之后,村里就没人再敢为难煤站,和煤站基本上断绝了往来,当时煤站的东西,都是去乌江镇买的,直到换了新人,情况才稍微缓和了些。”
“哦”李大眼表现得恍然大悟,然后边采药,边又问了些小情况,李大眼都把握了个度,没有太过深入,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另一边的李小荣,与那伙村里小子,分成了几队,围追堵截下,煤站周边的鸟类遭了灾,被一伙人打下了不少。
李小荣最是积极,准头也是最好,身边还专门跟了人,替他提着收获,自个都快玩疯了。
好在还没忘记正事,一路疯玩也一路仔细观察着情况,将煤站附近的地形环境都印在心头。
地形没得说的,本就是江边平原地带,除了江边江埂,以及堆高的煤站,都是些农田,一眼可以望到好远。
至于环境,江埂靠江一面是大片芦苇丛,江湾周围都是农田,种有芋头、茭白、水稻等作物。
因为地势不高,江一涨水就会被淹,所以作物以茭白、芋头这些较喜水作物比较多,水稻很少,离江边较远些,地势高些的地方,就全是水稻田了。
这个时间,作物播种下去还没多久,还是些秧苗,很矮,倒是茭白已经长到半人高,不过也对,种得太晚,雨季一涨水,太矮了被一泡,没过头也活不了。
时间到了下午,应该是这些鸟没怎么挨过打,对人的防备并没多强,李小荣带着一伙人,还真收获不少,人手几只,大摇大摆的拎回了村子。
村里人见了还挺高兴,毕竟这时代的自然环境还很好,这些鸟类还很丰富,远远没到什么需要保护的程度。
对于大部分生物来说,只要不是大范围污染破坏其栖息地,或者因为自身具有巨大经济利益或其他原因,遭到大规模、有组织、有目的的捕杀,是不致于迎来生存危机的。
李大眼见李小荣等人提了这么堆东西来,马上心生一计,提了个建议,说都是小孩一起打的,分也不好分,干脆聚一块做了,把孩子父母都寻来吃一顿,还自掏腰包买了酒,称了几斤猪肉。
为了拿下郑君山许诺的那份好处,李大眼也是榨干心思,出了血本来做事。
亲戚和其他人见了,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都是同村人,一起吃吃喝喝也是常有的事,何况现在有人买酒给你喝。
没多长时间,亲戚家的院子就聚了一堆邻里街坊,李大眼几轮烟派下去,又敬了几杯米酒,一伙人就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