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这边,虽然还有些事,但天已经黑了,不方便办,就早早休息了,养足精神,迎接明日更多的工作。
南京城里,崔曙农家中,沈培新深夜来访,两人在客厅坐下,沈佩英给两人上了茶。
“老沈,这么晚登门,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沈培新闻言,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道:“怎么说呢?大事倒是没遇到,就是碰到了麻烦事。
深夜前来的原因,我过会儿再说,我先说下来的事,我们在车行安排的同志,今天下午在街上拉到了杨海城。
杨海城在之前,突然随林默从军校消失,综合多条情况,确定两人已经进入了军事情报处
杨海城今天的目的地,是一处叫隆德酒楼的地方,我们的同志拉到他,路上
我们的同志有些鲁莽了,好在后续处理还算得当,在原地停留了不少时间,还拉了几次客,确定没人跟着,才来我这汇报了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感觉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而且也不知道这隆德酒楼是否与我们有关,所以前来请示一下。”
“隆德酒楼”崔曙农细细回想了下,道:“这间酒楼我知道,规格不我们不会置办这样的产业,安心好了。”
“哦这么说来,怕又是新一处日本特务窝点了?呵这南京怕都快成日本特务老窝了,这国民党弄的唉”
看着唉声叹气的沈培新,崔曙农苦笑道:“算了,别说这些堵心事了,把我们自己的事办好吧!
车行的同志,得多交代下,做事一步步来,别太急燥了,他面对的都是堆小狐狸,每一步都要走塌实了。”
“放心吧老崔,我们的同志还是很有觉悟的,回来就反思了过错,以后会小心行事。”
“嗯”崔曙农点了点头,继续道:“从你描述的来看,杨海城半路下车,应该只是出于谨慎,还没有怀疑到我们同志。
不过谨慎起见,还是让我们同志,最近先暂停活动,平常正常出车返家,免得让对方发现端倪。”
“好”沈培新点了点头,接着道:“老崔,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我这么晚才上门的原因。
车行这位同志,之前传回过一个消息,车行发了个任务,让他们在城中,寻找一批人。
可惜任务太模棱两可,即没讲清要找什么人,也没太多特征,就有个大致人数范围,还是五到五十个人的,车行一直没发现。
不过我好像碰到了,西点店过去一些,有一处连着两条街,大概一百多米的一处巷子。
前段时间,巷子两侧的民居都被人买下,围起来,说是要改造成街子,有个大概不到四十人在那施工。
这种放造房屋巷子的事,南京近段时间有不少,一开始我也不疑有他,以为就是正常改建。
不过毕竟离得近,进进出出的总是能看到,又是从事地下工作,该有的眼光也不差,一段时间下来啊,还真看出来了点端倪。
这伙人与外人很少接触,基本都呆在围住的那片,白天还疑似有人在巷子两边,警戒放风,只不过做得很隐秘,我现在都还没确定。”
崔曙农听完,眉头微皱,思索了会儿,才问道:“老沈,你有没有前去探查过?”
“没有”沈培新摇了摇头,解释道:“车行消息中,还下发了警告,发现了不允许私自探查,必须立即汇报。
所以我认为,要找的人应该很危险,并没有去探查,只是发现异常后留了个心眼,观察出了一点情况。”
崔曙农听完,松了口气,开口道:“你处理得很好,若对方真是车行寻找的人,八成会是日本特务。
我们基本没有与日本特务交手的经验,何况连情报处这些,与日本特务多次交手的家伙,都这般谨慎,显然不是普通日本特务。”
“嗯”沈培新点了点头,询问道:“老崔,那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理?
本来我是打算再留意几天,就让车行同志传递到车行,毕竟日本人是外敌,遇到了我们也应该出上一份力。
可现在,车行的同志,今天冲动了,这个情况,已经不适合由他递上去了,我刚到不久,这接下来也没有好办法了。”
崔曙农闻言,道:“老沈,就是车行的同志,今天没有冲动,你也不该让他递送的。
要知道你上次就在他们抓日谍时遭遇过,这再来一次,难保不会起疑心。
同时你还是车行同志的领导,要是查出这层联系,情况很可能会更麻烦。
老沈,你行事还是要多注意,南京毕竟是国民党老窝,还是大堆特务的聚集地,行事一定要慎之又慎才行。”
听到这话,沈培新心中一凛,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重视这个问题,调整好心态,面对南京严峻的斗争形势。”
见沈培新的态度端正,崔曙农知道他是老同志了,自己提醒一下便能领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