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了”刘震山向一位中年人问了好,便给林默介绍了军事情报处情报科二组组长王鹤峰。
三人客套一番,进了船舱,王鹤峰笑着对林默道:“我和你哥也算好兄弟了,自己人不必客套,不介意可以叫我声王哥。”
“王哥”林默没有迟疑,直接叫了,毕竟刚才刘震山就给他使过眼色,面前这位也不简单。
几人拉了下关系,便谈起了正事,王鹤峰看过刘震山带来的资料,就给俩人说了调查情况。
线索就是大岩四郎交代的,向其发出启动信号的那伙人,让王鹤峰查到其老巢在上海。
这些人,明面上经营着家小作坊,暗地里给些劣质产品贴假牌、弄假包装后到各地行骗,但真正干的却是情报工作。
“这伙人,经过我们调查,行骗的、生产的加起来不少,但真正的日本间谍,应该只有带队行骗的老板和几个核心人员。
其他的人,要么是投敌了,要么就是跟着行骗,不知晓内情,我更倾向于后一种,真实情况你们抓了审讯下就能了解。
我是通过向南京和周边城市的警察部门,打听、查阅卷宗寻到这伙人的,他们的活动很频繁,可能有正常行骗也有可能是执行任务。
你们此次最好抓活口,虽然从目前掌握的看,这些人应该并没有接触潜伏的日谍,但我们至少能知晓他们执行过多少次任务。
通过这些任务,不仅能知晓哪些地方启动了多少人等等,我们还可以从中判断出很多东西”
王鹤峰给俩个介绍了这些人的潜在价值,又详细介绍了情况,两人答应尽可能抓活口回来。
谈完正事,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王鹤峰还是不放两人走,两人明白此次来还有其他事,最终王鹤峰说明了原由。
原来,王鹤峰最近看了不少抓获日谍的审讯记录,从中看到了很多日谍机构的构成、运行、任务等等情况,感觉自己的路走歪了,准备让行动科这边接手他们的反日谍工作。
倒不是说他们不反日谍,而是要更多的转向情报工作,只留下一队人负责反日谍,而且只负责查找线索。
获得日谍线索后,后面的调查追踪监视等工作,全部交由行动科这边来办。
之所以跟林默两人说,一方面是现在林文华走不开,只好先给俩人打个预防针,顺道让俩人给徐顾煜说下,另一方面就是他有些急。
林默两人听了,第一反应是高兴,毕竟之前这些工作,是两科室有重合的部分,现在让出,不是让他们立更多功嘛!
林默仔细思考了之后,开口问道:“王哥,您这么办,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王鹤峰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回道:“不急也不行啊!说好听点叫走歪了,说难听点就是走错了,不尽快纠正,越等会越难。”
林默听闻,思量片刻后,开口道:“王哥,我们这边有个人,曾经受过日本人四年的间谍训练,他身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挖。”
“是日本人吗?我也动过让日本间谍给我手下人培训一番的心思,但最终放弃了,这些人不能信,尤其是在这上。”
林默听了,解释道:“应该是个中国人,十几岁就被卖去了日本,后来被日本谍报机构吸纳,利用其家人逼迫为对方办事。
不过此人非常聪明,一开始就藏拙,让日本人误以为他不行,给随便打发了出来,这次同我们搭上了线。
只要不出差池,将其家人找过来,应该就能让他配合,将那四年所学到的东西交给我们。”
“这样啊”王鹤峰眼光越想越亮,笑道:“好家伙,这可是个宝藏啊!记得要是顺利,到时给我说上一声。”
林默点头应下,说会汇报给徐顾煜,到时让王鹤峰也将想法汇报给戴老板,问题应该不大。
之所以给王鹤峰说此事,是林默想到,抗战时军统的路子确实走得有些歪,搞的多是各种暗杀刺杀的,倒不是说不出,但作为一个情报机构,这样也说不过去。
既然现在王鹤峰早早发现了问题,又有心做出改变,林默自然是顺水推上一把,看能不能有些什么改变。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林默两人走出船舱,船追了上去,没一会儿回到自己船上,王鹤峰的船便转头往回走。
回到船上,刘震山对林默竖了大拇指,道:“刚刚干得不错,还了情报二组给的人情,不然要还这么大个人情,可好还哪!”
林默笑了笑,虽然自己刚刚不是这么考虑的,但也没说太多,毕竟一时半会也讲不清。
时间一点点流逝,林默等人在江上吹着风,看着晚霞,南京上空却漂来了大片乌云,下起了雨,还是风夹雨。
钟宅大门,正好迎风,风裹挟着雨,直接吹到门口两人身上,帽子都被吹飞了,只得把大门半开,在门后用门挡雨。
陈永亮见这情况,怕本就不足的人手,又出毛病,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