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身份不暴露的前提下,林默的这层身份也可以为我们带来一些保障和掩护,被这些人调查一番也不见得尽是坏事,只要不引起怀疑,将来他们就很难怀疑到我们身上。
毕竟就像你之前说的,我的这身份很容易取信于人,或者说很有迷惑性,只要安稳度过前几波的调查,凭借这些关系、身份,能为我们的工作、任务带来极大的便利与保障。”
“是啊……”这点沈培新很是赞同,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付出哪来的收获,老崔,你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嗯……”崔曙农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按崔曙农的设想,由他在学校和林家的产业中,初步物色合适的发展对象、岗位信息等,提供给沈培新这边。
沈培新负责领导整个组织,开展行动,并对崔曙农提供的信息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以此发展组织成员,安排至相应岗位进行学习,并负责进行联络工作。
发展成员、运作安排岗位、联络传递消息,也分开由不同的人进行负责,相互独立,沈培新也尽量不亲自出面,只在背后进行统筹。
“联络工作必须遵循单线联络原则,分成两条线,一条为传递时效性不强的情报和日常汇报之类,尽可能采取死信箱之类不直接接触的方式传递这类消息。
另一条线为紧急联络方式,与正常联络方式相互独立,可以几条线共用同一紧急联络点,但每启用一次后,即刻废止,重新设置新的紧急联络方式……”
崔曙农大致说了他的想法,沈培新又补充了些细节,初步达成了一个可行的方案。
“对了,还有重要一点……”方案初步定下,崔曙农又想到一事,赶忙开口。
“老沈,不管是组织上安排来的同志,还是我们的发展对象,都必须进行严格的筛查,只有达到要求后,才能参与我们的任务。”
“那…要求是什么?…”听到这个,沈培新有些错愕,不过并没有反对。
“嗯……”崔曙农考虑了下,道:“首先一点,必须确保这些同志的思想成熟、办事稳重、有耐心有恒心,可以耐下心来学习,并进行长期的坚守。
其次,要对党有足够的忠诚,对党的思想有深刻的认知,对党保持坚定的信心,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何,都能坚守自己的信仰。
最后,对年轻、冲动的热血青年的吸纳,要保持谨慎态度,至少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吸纳为好。”
“老崔,这要求可不好办啊!组织上安排来的还好,毕竟我们的任务性质摆在那,选派来的,应该基本能达到这个要求。
但我们的发展对象,主要就是年轻的工人、学生,本身就是年轻冲动的代表,国府又对我党思想严格控制,他们对我党的了解普遍非常模糊,很多就是靠着一腔热血加入的我们。”
崔曙农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这些我都清楚,但暂时确实不太适合吸纳他们,可以做为备选人员来关注,但暂时不要发展。”
沈培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清楚,道:“老崔,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方便跟我说一说吗?我们两个还是要统一意见,免得在以后的工作开展中,我这边不了解情况而出什么差池。”
“好吧……”崔曙农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事情是这样,虽然我们需要在外长期执行潜伏任务,但跟苏区的关系还是比较紧密的,需要了解苏区的实际情况,按照苏区的有关需求开展工作。
所以啊,我请组织上,派遣一位对苏区情况极为了解的同志来协助我的工作,苏区应我的请求,委派了一位从苏区创建一直在苏区工作的老同志,过来协助我,并专门负责我们同中央的联络工作,这位老同志前几日已经到了,我同他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
交流后,我发现自己对苏区情况的估计,太过于乐观了,我们很可能…要守不住中央苏区了…”
一声惊雷,在沈培新的耳边炸响,大脑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是崔曙农的,甚至觉着是不是自己听岔了,直到对上那无比肯定的眼神。
“老崔,这话可不能乱讲!”
“这里就我们两个,敞开来讲没什么,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要统一意见。”
“这…这不可能啊…”沈培新还是不愿意相信,道:“老崔,虽然第五次反围剿,军事上出现了失利,但还不至于丢了中央苏区吧?
再说了,前四次的围剿我们都挺过来了,这次虽说围剿的力量空前强大,但苏区也在一次次的围剿中更加强大,不至于吧……”
“唉……”崔曙农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和你是抱着一样想法的,但了解过后才知道,事情远比这危急得多,苏区不止是军事上的失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