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覃航的讲述,他是这学期返校后,就是大三下学期,现在日本学制是六五三三,大学三年,相当于其今年就能本科毕业。
回校忙碌几周,他找了个周末跟两位同是留日学生的朋友一起出去聚个会,不想听到邻桌一伙日本人疯狂贬低羞辱中国和中国人,那些话说是难听刺耳都属往好了讲。
覃航忍耐了十多分钟对方还不停讲,他实在忍无可忍,起身跟对方争辨,不想对方变本加厉,不仅嘴上的话更加难听,还率先进行人身攻击。
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是三人跟对方大打出手,没赢,被打得头破血流不说,对方还恶人先告状,让警察把三人抓去关了半个月,出来后又惊愕发现被学校所开除。
三人也努力过想讨回公道,可最后结果是灰头土脸回了国,原本三人想在上海滩寻些好差事,但一直没定下来。
后来三人听说上海纸币之夜和火烧闸北、虹口日居区的事,当然三人肯定没傻到认为是跳出来那朝鲜人干的,只是一番打听,听到一些猜测是南京这边的人干的,三人一合计,干脆来了南京。
到了南京,三人就在市井中听说,南京有伙人跟日本间谍斗得火热的事,就国府这情况,这些事不可能密不透风,肯定会有些消息传出去,只是双方官面上都不会去承认。
三人也确实有些本事,综合打听到的各种传闻,把目标锁定在了情报处身上,覃航也才想覃济川跟情报处的关系,最近一直上门想请覃济川为他们举荐。
讲述起这一段经历,覃航面色悲悯,情绪很不好,林默拍了他肩膀两下,给了个鼓励的眼神,聊表慰籍。
“好了,高兴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骑驴看账本,咱们走着瞧,早晚让他们好看。”
缓和下气氛,林默果断转换话题,问道:“你日语怎么样,我说的是口语,你专业能学得那么好,听写读肯定不差,不过我们现在急需日语口语非常正宗的人才。”
“怎么讲呢?嗯……我跟我二爷学半年后,就可以正常用日语交流了,又在日本留学生活三年,平常只要我不表明自己中国人身份,自信没人能辨别出来。”
“嗯……”林默点点头,思量片刻,严肃道:“现在我正式向你提出一个问是,你真的做好加入我们的心理准备了吗?你要知道,我们这行,就不可能是什么善堂,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美好,说我们都是一群混蛋浑球可能有些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但这里面绝对不缺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乃至毫无人性之徒,相信我,没有瞎说一个字,看在覃老师的份上,我郑重的再提醒你,要想好了,一旦踏上这条路,你将再无后悔药。”
“我想好了……”覃航几乎不假思索,就开了口。
“我再提醒你,请你郑重考虑好后再回答。”林默表情严肃,死死盯着覃航。
覃航坐在凳子上,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没有马上开口,最后狠狠吸了口气又狠狠吐出,面目变得狰狞,轻轻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神中只留下坚定。
“这些日子,二爷一直拒绝我的请求,我回去也在思考,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在市面上,也没少听到你们的传言,有的人畏惧、有的人害怕、也有人指责呵斥或嘲笑讥讽、当然也有人或中肯或高兴或赞扬,对于你们,我们并不是一点不了解,相反,很多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也想好了走这条路,无怨无悔。”
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每个字的语气都无比坚定,林默没再重复那提醒,严肃的对他点了点头。
“我这关你过了,回去就举荐你,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对你走程序,如果你身上没有问题,那将来你会成为我的同事。”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吗?”覃航来不及高兴,有些急迫的询问。
“是的,我现在只确定举荐你一个人,怎么?你要为他俩做决定吗?”
“我们是一块的,说好了三人一起的……”话一开口,近乎于用吼,情绪不知为何一下失控。
“不好意思……”覃航反应过来,赶忙道了歉,接着就主动解释道:“他们两个,是已经有学士学位的,而且还是工科,找工作比我容易得多,要不是为带上我,早已谋得好生计,在日本也是我先惹事连累……”
覃航说得急了,又显得语无伦次起来,不过林默倒是搞明白了,估计当时在日本,那两人选择了跟覃航一起扛,回国后又怕没毕业证的覃航找不到好工作,要带着他一起,覃航心里觉得亏欠两人太多,一听林默只举荐他一个,顿时就急眼了。
等覃航停下诉说,情绪稳定下来,这次没有安抚,而是满脸严肃的问道:“你确定要带上他们?我说过了,这里不是善堂,你刚才也说了,他们的条件能找上好工作,你真想带他们漟进来?”
嘴上这么说,但林默心底其实挺希望拿下那两人的,俗话说同类相吸,覃航优秀,那两人一点不比他差,覃航有情有义,那两人也对他不离不弃,林默还是很看好的。
陈昌建,覃航学长,本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