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榜书这批人,并不是如期毕业的,离着训练班正式结业还有些时间,只不过情报处这边需要充实人手,便抽调其中成绩优异者提前参与工作。
当然,课程已经不剩多少了,而且也是考核合格后才能被提前抽调的,韦榜书就是在通知下达到考核开始这段时间出的事,因为这段时间课程停了让学员准备考核,而韦榜书自觉稳过,又觉得进了情报处可能会很繁忙,于是这个时间就有些放纵自己。
林默问了通知下发的时间,韦榜书倒还记着,林默比对了下,这个时间就是情报处刚刚破获了内部鼹鼠的这个时间,不得不说,如果是这原因导致的,那日本人这动作可真够快的。
韦榜书对自己课业成绩的自信心,也不是什么没来由的,至少一番放纵后还让人算计一通,都还在考核中拿到了优异的成绩,就是经验和心态上的不足,他别说是以长补短,这一系列的表现完全可以说是把短板发挥到了头,都不知道该说他优秀还是太差劲。
据韦榜书所说,他在通知下发后的几天,他基本大半天都离校在外,或是去寺院道观烧香拜佛,或是游玩一些名胜古迹,亦或是到一些茶楼戏馆舞厅消遣。
有天韦榜书到离学校不远常去的茶馆时,有几人组了个局在那打麻将,可一局没打完,有个人就因家中有急事离了场,韦榜书本就看得手痒痒,立马抢着补了缺。
这天韦榜书赢了不少钱,但也惹恼了牌桌上输得最惨的这人,不服气要跟他继续组局继续赌。
韦榜书呢?他从学校里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他们要被抽调到南京,他想着到南京估计管得严,干脆过个瘾,而且他家里这几年生活拮据,他之前敢上桌是觉得马上要工作有收入,玩玩也无所谓,但现在赢了点钱,他想着要是多赢点手头宽裕了,那进了情报处就有钱跟别人多走动走动。
当天夜里,韦榜书就与此人在一处棋牌室打了个通宵,接下来几天,韦榜书除了休息,基本都跟这人打牌去了,棋牌室、麻将馆、茶楼街头乃至别人家中组的局,都有两人的身影。
关系也从一开始的不对付,聊着聊着反倒觉着话题出奇的多,很多关点也是臭味相投,给韦榜书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飞快的熟络起来。
这几天韦榜书有赢有输,总体算小赢,但除去吃吃喝喝这些,手上也没落得什么钱,而这时这人又提议到一处赌场去耍耍。
韦榜书心动了,天天赌本就把瘾完全勾了出来,又想赢钱,想着这几天手气也不臭,干脆来上一把大的,于是跟着这人进了一家小赌场。
赌场内的遭遇,那老套路了,先赢后输,再赢再输,几轮下来等你赌红了眼,韦榜书直接输光了本金,还借了赌场一笔高利贷。
直到没人借钱给他翻本,韦榜书才后知后觉,自己已欠下巨债,想着凭自己身份给赖了,又怕这件事影响到他的前途,毕竟他还没正式进情报处呢!他要赖也得找人帮忙,可他又没什么关系倚仗,找人只能找警校情报处的教官出面可能才行,而他……
到最后,韦榜书只能应承着会还钱,好在赌场没过多为难,只是给了个期限要他还钱,不然就登门讨债,然后把他轰出了赌场。
韦榜书怀疑赌场在搞鬼,但唯独没怀疑跟他一起的赌友,一来这人输得比他还惨,还让赌场狠狠收拾了一通;二来他也跟这名赌友提到过他即将进情报处,他自信的认为对方不敢算计他的。
而且这个时候,这名赌友还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搞钱法子,赌友说他知道一处宅子,里面藏着不少的钱,房主是苏南地区的一名高官,把贪的钱藏在了里面,还养了一个情人。
因为这钱来历不干净,而且这名高官老婆娘家人很有势,对他还看得严,他在这又私藏钱又养情人的,被他老婆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被偷了他也不敢声张,而且对方是苏南的官也管不到浙江来。
韦榜书一开始是质疑这消息真实性的,不过这赌友直接承认了自己是个偷窃的毛贼,盯上对方老久了,只是对方的钱主要被藏在了保险柜里,他打不开,这才没动手一直等着机会。
之前韦榜书给他吹牛,说了一些培训练班内的事,知道他身手不错,还专门学过开锁技巧,能开保险柜,今天输得太多,他一时半会儿也补不上这窟窿,才会拉上韦榜书一起搞。
韦榜书的赌徒心态,再一次显露无遗,他压根顾不上这位赌友的毛贼身份,而是立马同意并马上开始策划并付诸行引动。
他们讨论完,天刚茫茫亮,韦榜书立马回学校换了一身正装,又取了一些还值点钱的物件去当了,然后让那位赌友去租了辆黄包车并装扮成车夫。
两人在目标附近蹲守,等那位所谓“情人”和照顾的老妈子出了门,赌友立马大摇大摆的拉着韦榜书来到门口。
这处宅子是个小花园洋房,带院子和高墙的,因为附近都是类似亭院,住的都是些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治安还不错,宅子里只常住了小情人和照顾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