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榜书先是将陷害他的那位赌友体貌体征及在被坑害过程相关人等的一些细节进行了详细回忆,倒也从中挖掘出了一些线索。
“你是说,对方把你从赌场赌博到上人家里偷窃再到你拿着那些文件的全过程都拍了照?”
“对……”韦榜书点了点头,解释道:“想来是为了取得完整的证据威胁我,连我开保险柜那一幕都有人在窗外进行了拍照,我估计当时有不止一个人跟着我们,如果说其他时间对方可以随便找人跟我演戏,但做这一步的,大概率都是他们的人。”
“嗯……”林默点了点头,回道:“这条线索倒是有些价值,可惜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很多当事人、目击者已经很难找,找到了对方可能也已记不太清,这条线索的价值得打大半的折扣。”
“这……”韦榜书皱起眉头,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事实,一时也无话可说。
“在学校,知道你好赌这情况的人多吗?”林默见韦榜书半天不开口,选择主动出击询问。
“知道我喜欢打麻将还打得不错的人倒不少,但好赌这习惯我从没在人前提过表现过,应该有人能看得出,但人绝对不多。”
“现在反应挺快了嘛!把你在学校,跟你关系好,交流密切,以及可能熟知你家庭和个人情况的同学和老师都提供一下,尤其后者,要好好回忆回忆。”
“好……”韦榜书点头应下,仔细回忆起来,同学提供了十人,多数是同班同寝交集多的,还有十几个老师,成绩好嘛,自然更受老师亲睐。
就韦榜书提供的情况,林默也无从判断其中是否有谁有问题,还得后期去核实调查才行。
林默又问起韦榜书对方发信时所写的地址、接收的邮局、情报交接及会面的地点等情况,等韦榜书把还记得起的交代完,林默在脑海中跟南京的地图大致比对了下,心里已经大致有了数。
“再好好回忆回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情况,你提供的这些,价值着实有限啊!”
“这个……”韦榜书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倒还有个情况,是我推测的,我也没把握,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吧……”
“我怀疑情报处里还有他们安排的人,也是最近才加入的,而且很可能还是我的哪个同学……”
“哦……”听到这,林默也严肃了起来,盘问道:“你的这推测有什么依据吗?详细说说……”
“是这样的,处里不是管的严嘛,接到这命令的时候我很不乐意去办,但他们又逼得太紧,没办法我只能尽量减小暴露的风险。
于是我让他们把已经掌握的情况跟我交个底,我只打探他们还没掌握的,尽量减少暴露的风险。
他们也确实提供了,第一次交接情报时,因为是头一遭,我也只敢简打探了下,交了一点他们没掌握的情况,想不到看对方的态度还挺满意的,我以为这事就这么容易能湖弄,于是第二次也如法炮制。
因为头两次都是面见交接的情报,第二次我能感觉到,对方对我提供的情况很不满意,还严令我探查更多更机密的情报。
本来我以为是他们认为我在消极怠工,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又不太说得多,因为后面我提供的情报消息,大多数也是同一档次的。
所以我怀疑他们已经得到了这些情报,对我提供的重复情报不满意,因为这些情报确实不难打探,是有很大概率全是重复的。
如果这个推断正确,而他们早在我之前安插了其他人,那这些情况应该早就掌握了,而且这些情报他们也不至于瞒着我。
合理解释就是他们刚通过其他人掌握了这些情况,而这个人应该是与我同时期进来的,结合我的遭遇,大概率会是我的同学,但后面他们的表现又不太说得通,所以对这个推断我也没什么把握。”
“就这些情况吗?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推断左证一类的,怀疑什么的也可以,你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
“我还怀疑这个人很可能也在档桉室,因为那时我刚来,打探的范围也只局限于档桉室内。
因为处里整顿了保密工作,外加下了封口令,严禁外传和议论相关情况,虽然后一项执行的并不算严格,但大家知道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尤其不同部门之间。
第二次我提供的消息,虽然也是比较容易打听到的,但后面我跟其它部门的人交流时,其中一大半消息他们都不了解,所以我才怀疑这个人也是档桉室的。”
林默又询问了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情况进行了补充,便暂时结束了此次问话,跟随脸色难看的毛启明出了门。
也能理解,毕竟自己手下出了问题,还可能一连两个,是谁都有不了好脸色,不说脸面,就是承担的责任都够喝一壶了。
“毛主任,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理?”既然人主官在,自然得给面子,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意见的。
“查…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