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眼看了孟一伶一眼,冷哼了一声。
听着他那声冷哼,孟一伶心中咯噔一下,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的行径和作死也没什么区别。
但等了半晌,见他并未说什么,大着胆子问道:“大人,身为女子,自是会有很多他人难有的便利。倘若您信得过我,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如何证明?”他总算开口了。
孟一伶思来想去,无论什么理由在面前这位的身份都不值一提,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苍黄玉给我。”
苍黄玉?她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明白他所说的是自己那玉佩,赶忙掏出来双手递给了他。
他拿着那苍黄玉,沉吟片刻,还给了孟一伶。“若是你有何二心,这玉会直接碎裂,到时,无人能救你。”
孟一伶接过玉佩,心想自己虽不能背叛,但可以私藏功德值啊!
她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此念一起。手中的玉佩瞬间就有裂痕出现,她立马感觉到灵魂被撕扯着,一点点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她痛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头痛欲裂,疼到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鬼帝见她如此,有些不忍,大手一挥,将那玉佩恢复原状,道:“既如此,不要轻易尝试。”
她灵体刚刚恢复过来,眼泪还挂在脸上未干,被这么一说,忽然就有些委屈。既然无论怎么做都逃不了去那无间之地的命运,自己又何必遭这罪。
莫名地就控制不住情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就是想要点功德,怎么就是背叛了。既然我早晚都要去那无间之地,不如现在就让我去那儿就是。不给功德,还要给套个枷锁。你家驴子能光干活不吃饭的吗?”
鬼帝哪曾见过有人如此撒泼的模样,想着兴许是自己过于苛刻了些,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口的那句话变成了:“我没养过驴……”
“噗嗤。”
本哭得梨花带雨的孟一伶,忽的就笑了,面上泪迹未干,鼻头还有些微微泛红,笑颜绽开,不似之前加以掩饰的唯唯诺诺,连带着眼底都带了笑意。
旁边的侍卫也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但还是努力克制了下去。
鬼帝背过身去,觉得自己确有些尴尬,不等她再开口道:“你若竭心尽力,本君自会替你还清功德。”接着又丢给她一个黑色的玉佩,“此玉为玄灵玉,你积攒功德、日常所需皆可直接用此玉,若是有事也可用它来联系我。”
旁边的侍卫有些着急了,盯着那玄灵玉半晌。
孟一伶倒是很意外,赶忙接过那玄灵玉。梨花带雨的面上,隐隐有些感激之意。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大人,我就住在隔壁。若您有什么吩咐,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表示自己的诚心,又把自己的苍黄玉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的玉佩就压大人这儿吧,想来我拿着也没有什么用,正好也让您安心一点。”
孟一伶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丝掺假。那玉佩乖乖地躺在鬼帝的手里,没有半分裂痕。
如此之后,便命她退下了。
把孟一伶送走后,鬼帝依旧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旁边的侍卫有些急了,道:“大人,我们确缺一人手。但那玄灵玉总共才那么几块,还和很多产业在一起……”
鬼帝看了他一眼:“若她想要那功德,自当尽心竭力些。”
“可……”
“此事不必再提。”
语毕,命他打开解了些许的结界,看那孟一伶会如何。
孟一伶回到屋,左想右想都觉得丢人,自己向来都是抢劫别人的份,这次哭得是里子面子都不剩了。不过,自己去撒了个泼,还能得到个这样的玉佩。倒也是值得的,抱着玄灵玉宝贝似的藏起来。
口中还念念有词:“既然有了这个宝贝玉佩,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计较你们偷听墙根的罪过了!”
那头,撤了些微结界,在偷听墙根的鬼帝和手下……
手下:“是我撤的,不关您的事情。”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让她知道点颜色!”
“罢了,她若真是表现得那样乖顺,反而不堪重用。”
鬼帝摆摆手示意他关上结界,不必在意。
鬼帝心里想的是,你丫现在冲出去才真的坐实了这偷听墙根的罪名。你可以丢这人,我丢不起,堂堂鬼帝听人墙根。
孟一伶倒是不知道这些小插曲,她现在心情好得很,不仅傍上了鬼帝这个大腿,还能有人替自己还那功德值!
连带着看外面黑乎乎的天都觉得格外舒畅。想了想,自己都有了大腿,自然要开始效力,早日偿清那功德值。
就抱着玄灵玉,碎碎念道:“大人,大人,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不一会儿,那边飞过来一只纸鹤,她想接过,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