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看样子，可是是祠堂一类的地方。

老扎古没有说什么，而是在调制一锅奇怪恶臭的液体，并且时不时加入一些令人锚固悚然的材料。

毒眼蛙的眼睛。

石蝎的尾巴。

鬣腐狗的獠牙等等。

调制片刻后，他舀起一勺恶心的粘稠液体，竟然往新生幼儿的脸上倒了下去。

罗森三人大惊。

这是干什么。

新生幼儿痛苦的挣扎着，但是没有用，那层液体粘附在婴儿的脸上，随后缓缓凝聚成了一层狰狞的面具。

他的身体也随之变得一片青黑，就像是一个小怪物。

罗森冷静的说道：“你们果然是人族，你们为什么会生活在这里？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人族，呵，曾经可能是，现在早就不是了。”老扎古放下了孩子，长叹了一声：“我们是被遗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现在，用的是人族语言。

“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你以为我们想么。”

“这种面具会伴随我们的一生，一旦摘下来就会死去，谁愿意在魔渊中当一个怪物。”

“但是你不知道，魔渊九大魔主，对人类深恶痛绝，如果让他知道有人类生活在魔渊，我们肯定就会被灭族。”

“先祖想尽办法才有了面具的制作之法，我们种族才能苟存在魔渊中。”

听了老扎古的话，三人心中涌现出一丝悲哀。

这些人在魔渊，到底过的是什么样悲惨的生活啊。

屈中轩不忍心的问道：“你们这这里生活了多久？”

“呵，近万年了。”老扎古无悲无喜。

“你们难道没有在魔渊中遇到过其他人族吗？”罗森不禁问道。

要知道潜龙院的空间历练由来已久，就算魔渊的空间通道很久才打开一次，那也不至于从来没遇到过吧。

“当然遇到过，上上辈的老酋长曾记载过，七百年前，扎古族遇到过来自潜龙院的人。费了好大功夫才确认彼此的身份，我们本以为可以借助空间通道离开，却被告知我们是罪恶之人，要留在魔渊赎罪。”

罗森一怔。

赎罪？

“什么罪？”罗森问。

老扎古怒了：“我哪里知道是什么罪，我们是被遗忘的人族，是被抛弃的人族，如果说要赎罪，也应该是你们赎罪。”

“我们已经在魔渊呆了近万年了，哪怕有滔天之罪，那也应该赎完了吧！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老扎古对魔渊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发自内心的憎恶。

因为他是酋长，他不像其他扎古一样无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他们本该生活在富饶的人类世界。

而不是躲在魔渊的阴暗角落，因为吃到了肮脏恶臭的鬣腐狗肉，得意与满足。

听到这些话，罗森三人表情变得很复杂。

谁能想到呢，背后的故事是这样曲折离奇。

老扎古平复了一下心情，但眼睛还是有些赤红：“我认命了，我不会把人族的语言和先祖的遗训再传下去。既然回不去，那就干脆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不论未来灭亡也好，种族彻底变成怪物也罢，我已经不想管了。”

“你想干什么？”罗森蹙眉。

老扎古缓缓说道：“我要我的族人衣食无忧，不再为了那么一点点恶臭食物而奔波，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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