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倘若太子背地里算计老七,要挟老七,他老人家也绝不会将皇位传给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逆子!
“皇上,该上朝了。”大太监进来提醒道。
周帝起身,端着发福的身躯,气势汹汹地前去上朝……
早朝上并未出现怀王周元熹的人,周帝因此皱了皱眉头,也没就此发问。
老七那小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都已经进宫了,竟连早朝也不来上就走了?也没请个假!这孩子,越发没放肆了!
朝上没什么大事,周帝心不在焉地评说了几件事后,便摆摆手退了朝。
周帝被大太监搀扶着下了朝,百官也散去了。
大殿中只剩下太子周元澈与陆丞相舅甥二人……
陆丞相走到太子跟前,一脸老谋深算之色,略压低了几分音量,到:“太子殿下,怀王今日没来上朝啊!可根据怀王府的线报,周元熹今日一早便进宫了!太子殿下您看,他会不会找皇上说了什么?”
周元澈唇角习惯性地勾着一抹温和的弧度,悠悠地道:“依本宫看,他就算找了父皇,也不敢透露什么。且以父皇的脾气,若真知道了什么,早就沉不住气来找本宫与舅舅算账了,那样一来,他的两个孩子也别想出来了,周元熹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敢。”
陆丞相不能像太子那般肯定怀王的心思,又道:“那依太子殿下看,这周元熹到底是不是诚心想用自己换出他的孩子?”
周元澈微微眯了眯眼,道:“诚心自然是诚心的,毕竟都是他的亲骨肉。不过,即便诚心也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打算,周元熹这一步,便是缓兵之计,先把孩子换出来”
陆相锁起眉头,问道:“那我们真的要把那两个孩子放了?”
周元澈唇角勾浓了几许,道:“放。”
“只要周元熹真的肯下去那地窖中,他的孩子放了也无妨。”
“毕竟下到了那个地方,谁还会留他的命呢?你说呢,舅舅?”
陆相愣了一下,而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说的是!一个死人的孩子,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周元澈端起姿态,“舅舅,走吧,先到您的相府看看那位怀王到底去了没有。”
陆相点头,随行。
相府。
周元熹早已经来了,等在相府的客殿中饮茶。
他端坐如钟,神色淡淡,慢条斯理地撇着茶叶,似不像是来已自身安危来换取两个孩子的。
太子周元澈与陆相前后脚走入殿中……
周元澈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微笑,道:“七弟来的好早啊!”
周元熹掀眸看向太子,他的眼色不冷不热。
放下茶杯,起了身,周元熹道:“本王前来换人,太子兄与陆相当下可以安排了。”
看他态度倒是老实,周元澈却又眯笑道:“不急。”
说着,周元澈便偏头对随身的随从挑了挑下巴,那随从便领会了主子的意思,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上前交递到周元熹面前……
周元澈又接着道:“七弟,本宫这里有一封拟好书信,还望七弟先照着写封信上写的抄写一遍,落款署上你的名,再盖上你的印章。”
闻言,周元熹低眸睨向那封书信,寥寥几眼,便览明那书信之意。
不过是以他怀王的口吻写下的一些谎话,为的就是在他下到那地窖中之后后,对外制造出他留书出走的假象罢了。
周元澈这番考虑倒是周全,如此便好搪塞父皇,免得父皇追查他的下落。
明白太子处心积虑的套路,周元熹却也并不介意,重新坐会原味,要了执笔,提笔便照抄了一份那书信,署名,盖章。
而后,他冷冷睨着周元澈,“现在可以了?”
拿过周元熹抄好的书信验了验,太子周元澈满意一笑,道:“七弟这般合作,自然可以了。不过,七弟先得把眼睛蒙上,本宫才能差人带你到那处去。”
周元熹目色沉睿,看着周元澈,道:“本王怎能保证在本王下去之后,本王的孩子是否真的会被放上来?因此,本王必须看到两个孩子先上来,本王才可下去。”
对此,周元澈倒是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早有准备道:“七弟昨日便说过你的这种担心,本宫回去也好好想了想,于情于理,都该让七弟亲眼看到两个孩子的安全才说得过去!”
“所以,本宫早已经叫人把你的两个孩子放出来了。”
“七弟现在便可随本宫到院中去看看。”
周元熹倒是有些意外周元澈今日这般痛快,眯眸审度地看了看他,而后,随他出去一探究竟。
丞相府大院中,小小的关子慕和另一个枯瘦如柴的孩子被关在一个粗焊的大铁笼里。
周元熹看着两个孩子被人像关牲口一样关在笼子里,面色阴沉,下颚一紧,宽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