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城的城门上,两人有些机械地来回走动,偶偶交头接耳,点燃烟斗,深吸,窃窃私语……。
便,不在是寂静地空山。
借着晃动的火光,细看二人,纶巾青衫青裤,蹬牛皮革鞋,腰间系一条粗绳,肩上扛着两把明晃晃地虎头大马刀。
城门上,一片黄色的明亮,每隔十米,便有一个火盆,火势正旺,山风过处,火苗摇曳,“呼呼,呼呼”的作响,跳动,如舞姬翩跹。火盆里,木柴加山上了松树的松脂油,燃烧性极好,经得住风吹。
城门上的两人,刚好走到一处,挤在了一起,点燃了烟筒。
左边脸上长了一颗大痣的人深吸了一口,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明月旁边,飘然一朵墨黑的厚云,他呵呵地笑了几声,道:“哟莫,今晚的风,好大,看这天气,估计是要一场雨了。”
“会有雨下吗。”右边那个白面青年问,他山里的经验没有长痣汉子丰富。
长痣汉子道:“下与不下,都没有关系,这下寨主有福了,少寨主回来的时候,我跟在后面悄悄地看了一眼,小娘子长的跟山里的花一样,一个劲地可标志了,那脸蛋,那身材,都比去世的前寨主夫人要漂亮了。”
“是啊,我也看见了,连跟在她旁边的那个小丫头,都长得水灵水灵的,可劲的勾魂。”白面青年吞了吞口水,道。
长痣汉子双眸神往,叹气说道:“要是我有这种福气,便是让我少活几年,我也愿意。”
“唉,是啊,可就辛苦我们两兄弟了,顶着夜风看守城门,唉,好酒好肉,都被前面的兄弟吃喝完了,等换我们去,恐怕只剩下残渣了吧。”
脸上长痣的青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说道:“可别这样说,如果被其他兄弟听见了,传到寨主耳朵里,可不得了。”
“兄弟说的是了。”白面青年缩紧脖子,噤声环顾了四周,又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其实,寨主对兄弟们还是挺好的,有什么享福的,向来都记得我们的。”
“知道便是了,守好城门,好酒好肉,肯定给留着,少不了我们的。”长痣汉子说,他打了个哈欠,又对白面青年说道:“精神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白面青年点头答道:“知道了,兄弟,再说这大晚上的,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也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值完班,跟同房的三个兄弟戳了几轮麻将。
“今日可是寨主大婚的日子,小心使得万年船,切莫放松警惕。”长痣汉子老沉持重一点,他往身边的火盆加可柴,由添了松脂。
白面青年笑道:“寨主也太小心了一些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让我俩守着城门!”他此刻想后面的香肉,还有封存了几年的酒。
“小心驶得万年船,寨主一向如此,若不是这样,哪有木莲城现在这般的壮大。”长痣汉子得意的笑了笑,他上山落草的日子久远。
白面青年又嘿嘿笑了几声:“咱们的寨子隐匿的那么神秘,又装了许多的机关陷进,别说是晚上了,就四白天,嘿嘿,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吧……。”
但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头顶处一阵清凉。
一道白影从头顶两米高处飘过,像一丝轻柔地白带,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在人的眼角拂动了一下,却撩动了人的眼眸子。
……。
“呼呼!”
“呼呼!”
白影过后,突然,两阵极大的风掠过,火盆里的火,激烈地摇晃了几下,幸好火盆中放了木莲山上燃烧性极好的松油,要不然,这两阵如此强风吹过,火是要熄灭了。
城楼上的一排火盆,都“噗嗤”的跳动了几下。
风还未定,从不远处的峰顶吹来,经过城外的三层荆棘丛林,吹到城楼上时,依然把楼上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呼呼,呼呼!”今夜的山风,吹的异常响亮,如一片哀鸣。
是而,白面青年心中一紧,心都像被细线拴住,被用力拉扯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慌张,他缓缓抬头,看了看夜空,如一个巨大的黑磨盘,原本高挂当空的明亮,竟不知了去向。
白面青年的双眸中,闪现一阵巨大的恐惧,惊愕不安让他的脸庞微微扭曲,似乎见到了某些可怖的东西,但他不确定,于是问长痣汉子道:“看到什么没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
白面青年颤抖的声音,后半句话还未说完。
“不是很清楚,有点模糊。”长痣汉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显然他也看到了。
此刻,他的脸上,肌肉连同那个大痣,都颤抖了好几下。
深白的影子,二人都未看不清脸,或者根本就没有脸,莫不是……!
山间的鬼魅,还是鬼魂索命,听说山中早年有人遇见过的……,深白,惨白的影子,飘在半空之中。
木莲山的强盗,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个没有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