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那清丽脱俗,美艳动人的女子,阴山妖皇曾记得,初次遇见时,她便如脑海记忆中的仙子,曾在九天之上,翩跹起舞。
是有十余年未见,想来这么多年过去,霓裳容颜依旧,却已然不是初识。
不止是她,众人也未闲着,修道术法,提升功力,都精进了许多。
当年的三人,唯独缺了青木。
阴山妖皇看了一眼霓裳,呵呵笑道:“今日这木莲山上,是吹的什么样的风,竟然来了如此多的修真高人,便连仙子你,花坊公主都来了,果然是春风得意,尽是欢颜。”
霓裳斜斜回望了阴山妖皇一眼,冰冷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是有十余年未见了,霓裳也曾记得那张脸,那段往事。
还是当年,霓裳初登花坊公主之位,北地边境,有大妖作祟,为恶人间,应玉楼峰玄天老祖,清净观青木道长之约,前往北边除妖卫道。
那时霓裳尽得前任公主真传,道行已高深,又七花坊世代相传的千灵缎在手,与玄天老祖,青木道长三人合计,直把九间殿的九个大妖,杀的落荒而逃,闻风丧胆。
便是此时,遇到一个看似弱不禁风,满面沧桑的书生。
谁也不会料到,便是一个落魄的书生模样的阴山妖皇,仅凭双手,和一身深不可测的功法,便打的他们三派之主,招架不住,脸上无光。百招之后,三人联手,即便有师门留下来的上古神器在手,均不能自保。
百上千前来,谁有这等法力,能将三派掌门集合,都虐的无力还击,遍体鳞伤,想来也唯有当时的阴山妖皇了。
是他。
数十年前的往事,已不堪回首,若在今朝有人提起,便是三派中创派立教以来的耻辱。
作为七花坊公主,霓裳心中无尽地愧疚,上任不久,门中遇到这等磨难,不管道理如何,终归难辞其咎。
可终究都无可奈何,便是霓裳曾认识的落魄书生,他既已成皇,自然未将她放在眼里,纵横三界,她又是什么,又能怎么样。
霓裳微微点头,目光柔和,朱唇轻启,细声答道:“是有些许年不见了。”她顿了顿,黛眉微蹙,又问道:“你……,你可还好。”
阴山妖皇笑道:“自然很好,许久未见,本座倒是要恭喜公主了,多说岁月无情,如那尖刀利刃般,总会留下点痕迹,公主你竟依然美艳无双,楚楚动人。”
楚楚动人,说的是她数十年的容颜未改,依旧堪为绝世的芳容。
似水一般的肌肤,如玉一般人儿。
谁都知道,我见犹怜。
此刻便也是阴山妖皇想的。
岁月穿梭过,是人终究要留下的痕迹,但霓裳出现时,便连玄天老祖也甚是惊讶,莫说是一旁的一净与一秒道长了。
若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霓裳公主与清净观的青木道长同辈。此刻,她实际早已是花甲年纪,面目看上去,竟然如一个二九年华的少女,若是换做他人,恐怕早已老态龙钟了吧。
这等术法,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只有七花坊才有此等秘术。
七花坊的驻颜术,天下无双,众人早有听闻,但却不知神奇到此等地步。
霓裳冷眸轻轻地眨了一下,殷红的嘴角处,一丝细微的变化,道:“你也没有什么变化。”
阴山妖皇道:“当然,本座是妖,且是妖皇,寿颜无尽。”
霓裳公主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与我又有何干系,今日我来,想必你已经知道来意。”
阴山妖皇点头道:“为了你的弟子,花坊双姝的秋沉,本座已料定你会来,可惜不能将她给,留着她,本座还有用处。”
霓裳公主冰冷的双颊,微微动容,娇艳的脸上,露出一股涓细的杀气,“七花坊的人,这便由不得你不还。”
阴山妖皇皱眉,呵呵笑道:“是要动手吗,你已知晓,凭你现在的功力,与本座动手,便是蚍蜉撼大树,数十年前,你不是本座的对手,现在亦不是,本座念在昔日还有些情分上,不想与你为敌,你就此请回吧,本座答应你,若秋沉乖乖听话,本座绝不伤害她。”
霓裳公主斜看了阴山妖皇一眼,美眸中,冷艳目光闪过,又问道:“再问一遍,果真不交吗?”
阴山妖皇一愣,“嗯”了一声,微微点头,道:“本座即是妖皇,自然说过的话,绝不改变。”
“那好,便别怪我不客气了。”霓裳公主话音位落,从怀中的飞出一物。
顿时紫色光芒乍现,耀眼夺目,空中现出一条两米余长,五寸余宽的紫色绸缎,盘旋飞舞。
是七花坊的千灵缎。
千灵缎突地离手飞出,柔软的绸缎,速度极快,其中一头牢牢攥在霓裳手中,另一在她催动功法下,如一头灵蛇出洞一般,直奔阴山妖皇面门而去。
阴山妖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