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顺着伊正的手看过去,愣了一瞬就跌坐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纪凡慌乱的摇着头。
伊正一看他这反应,也知道这确实是他的匕首。
“你最近一次见到钱之言是什么时候”,李源问。
“两天前,这两天他都没去刑部,他告病回家修养”。
“你今天午在哪”?
“贺尚书说知道我和言之关系好,午不用去刑部了,让我去看看言之,言之最爱吃万福寺的糕点,我午就给言之买糕点了”,纪凡双眼无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也就是说,纪凡刚离开万福寺,钱之言的尸体就在万福寺被发现了。
李源隐隐觉得,若钱之言不是被纪凡杀的,那就是有人设了这个局,可设局人的目的呢。
太傅府。
“事情干净了吗”?太傅摸着手中的扳指问。
“大人放心,下官不仅解决了办事不利的钱之言,还带进去一个冥顽不灵的纪凡”。
“嗯”,太傅闭了眼睛。
早朝。
“钱之言的案子可有眉目了”,皇看着伊正问道。
“回禀皇,钱之言的案子,疑点重重,还不敢妄下决断”。
“伊大人,那纪凡的刀,已经插在钱之言的胸口了,而且纪凡当天午确实去了万福寺,这些都还不够让他认罪吗?还是说,大理寺连这么直白的案子,都断不了了。”贺远说。
“大人说的好,我倒是想问问大人刑部断案只看表面吗?有时候看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但凡有一点疑点都应该查下去,这样才是为官的责任,才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李源站出来说。
“本官并不是这个意思,本官……”
“好了。”皇说。
“伊爱卿,钱之言是朝廷命官,朕希望你认真审查,给他一个真相”。
“臣定竭尽所能,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退朝以后,伊正匆匆追
“大人,我想拜托您件事。”
“伊大人请说。”
“我想让于同知帮忙验一下尸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伊正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我们都是朋友了,这件事也实在算不什么事,我和于宁马过去。”
“那就太好了。”伊正开心的说。
李源下朝以后就去找了于宁,两人一起去了大理寺找了伊正去了验尸房,尸体胸口的匕首已经当做物证被拔出来放到了别处,于宁看了看尸体的胸口,随后眉头皱了起来。
李源看到于宁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李源问。
“这尸体的出血量不对”。于宁说。
“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下,如果用匕首,刀剑一类的凶器插入人的胸口,那拔凶器的时候,胸口的血会奔涌而出,绝不是衣襟这一点血迹”。
李源和伊正也困惑起来了。
“这是为什么呢”?伊正问。
“除非,他并不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
此话一出,李源和伊正都被惊到了。
“除非,他在被这把匕首插入胸口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伊正惊道。
李源正了正神。
“你能查出来死者因何而死吗”?李源问。
“目前看不出来,这尸体除了这一处,并没有别的致命伤口。”
李源和伊正都沉默了,案子陷入谜团,但是,有了出血量这一点,起码能证明钱之言并非这把匕首所杀,那纪凡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但是若要人相信钱之言并非死于匕首,那就要查出他真正的死因,这样才能让皇相信,才能堵了悠悠众口。
李源回了府,吃完饭以后坐在书房里,他回想昨天万福寺主持说的那些话,脑子乱糟糟的,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李源默默的念着那主持说的话。
“若见诸相非相…”李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现代法医验尸,解剖尸体是避免不了的,可是在古代,人们都认为这种行为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所以没有人开过这种先河,所有的验尸手段都停留在表面,可是有些死法,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李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