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自卑,来过道南祠一次,被狠狠嘲笑了一番,也就没有来过了,脸生也是正常。
“前辈好,我是外门弟子叶双沉,”叶双沉不知道那人的修为,只能想了一个通用的敬词,“来领一份功法。”
常言继续安逸地躺下去,“当年入门大半年还没有引气入体的奇葩,原来就是你呀。”
叶双沉:“……”
她感觉东林门从上到下,所有的人说话都特别直。
不过也抵不住她的原身真的是实实在在的资质拙劣。
看他也没有继续和她说话的意思,叶双沉也准备继续坐下去看书。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出毛病了。
原本还在手里的书,突然就不见了,她连忙四周找了找,都没有看见。
奇怪。
这是叶双沉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完了!
这是叶双沉第二个想法,道南祠里的功法都不准离开祠里的,就是弟子来领功法,也只是将内容刻进玉简,书是不能拿走的。
弄丢了功法是需要罚灵石的吧,如今她身上还真的穷酸的很。
她磨蹭了半天,才移到修士身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常言一看就知道是个暴脾气,见叶双沉半天说不出话来,直接拂开她,“我说你要说啥!”
她抿了抿唇,到底说了出来,“刚刚那个角落里的书不见了。”
他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那个角落,本来只是随意一看,仔细想了想丢的是哪本功法。
上一秒还是随意眯眼,下一秒就眼睛圆睁,匆忙爬起来去那个角落查看。
果然是《河图》不见了!
“我去……”只见他喃喃自语,打量起不远处规规矩矩站着的叶双沉。
果然是个奇葩。
他缓了好久,才清了清嗓子,又换回了刚刚的慵懒,“弄丢母本入门功法,罚两百块下品灵石。”
如果放在前世,两千块灵石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个原身是真的穷啊,现下她身上的灵石也不超过二十块,别说两百块了,她根本拿不出来那两百块灵石。
“那个……可以打折吗?”叶双沉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头。
“还打折!”正想骂她异想天开,这是道南祠的规矩,道南祠的功法又不是市场里的商品,又见叶双沉一脸希翼地望着他,暗骂一声,不由软了脾气,问道,“……你想打几折?”
叶双沉颤颤巍巍神出一支手,“一折。”
“滚滚滚。”他又拂开叶双沉,“要么来道南祠打杂,要么两百灵石。”
叶双沉想到这里,不由撇嘴,将手中的帕子扔进水里,拎着水桶上了楼。
道南祠二楼有一位修士正捧着一本功法研读,叶双沉见怪不怪,没有打扰,径直将水里的帕子又拿出来拧干。
这修士正是谢舍。
她经常能看见谢舍呆在道南祠,除了早课,一刻不离,就是早课也是捧着玉简学着,勤学程度,令人叹服。
“你难道一直这样?”
可能因为初次见面的印象不好,所以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过交流,是以谢舍突然对她开口,叶双沉还有些懵。
“嗯?”
谢舍也没有再解释,只是瞧了一眼她手里的帕子,心道这人可真是不太聪明,就是刚修行的弟子也知道用清尘诀就可以解决这些打扫问题,偏她一直亲力亲为。
如果是她前世,清尘诀一定早就用得贼溜,可是现在她这个身子是个体修。
体修这个差事不太好,事事要亲力亲为,将身体逼到极限,她不得不考虑自己动手。
叶双沉见他没应,又径直去看自己的书,对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觉得这人性子古怪的很。
她花了大半日时间将道南祠收拾干净,见常言在一楼睡得极香,偷瞄了一眼脚下的脏水桶,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她将水桶里的脏水尽数精准无误的倒到了他的身上,甚至似乎还有一些倒进了他正打呼的嘴里。
见底下熟睡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谁?呕……是谁?”
嘴里的脏水因为说话,咽下去不少。
常言只觉得喉咙一股异味,又不敢相信的嗅了嗅打湿的衣服,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俯在一边干呕,边呕还边问是谁。
叶双沉强忍住笑意,立刻丢了木桶,装作无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水桶……”
“你……呕……”
叶双沉拼死憋着笑,边下楼边说,“今天道南祠真脏呀,灰尘也就算了,我还看到了好几坨朱鸟的粪便呢,那鸟也不知道吃了啥,估计不舒服,有点稠,沾了我一帕子,啧啧啧,挺恶心,又黄又稀,入水就化了……对了,这水可是今天新制的水,可还能入口?”
朱鸟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