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温与倒是说的是大实话,那些参赌的人把剩下的几人里里外外都分析了个透,就只有叶双沉,比赛倒是惊艳了很多人。
但是同其它几人一比,到底是输在了五灵根这件事上,区区引气入体都花去了大半年时间这事,外门之内谁人不知?
恐怕再多也只缘浅于前六。
那山脚下的人影攒动,一边有人下注,一边有人登记,声音洪亮,“谢舍,三百下品灵石。”
“谢舍,两百下品灵石。”
“温与,两百下品灵石。”
报的名字里最多的就是谢舍,偶尔掺着一些其它人,正报着高昂的时候,又见面前扔了一袋储物袋,他也懒得计数,径直喊道,“叶双沉,一袋下……上品灵石?”
“!!!”
那人看着袋子里装满的灵石,咽了口口水,显然是吃惊不小的,众人也是不可相信,“谁这么大方?”
顺着登记那人的眼神看去,就看见一袂紫衣消失在了人群中。
再是想追问都追不上了。
一储物袋的上品灵石,是说有钱大方都是不适合的,应该是疯了,才贴切点。
有这钱不如买个法器傍身,高阶法器它不香嘛?
“只可惜这钱就要打水漂咯!”
“我看也不是坏事,至少也便宜了我们!”
一时间,参赌的人数越发多了起来。
此间事情,叶双沉一概不知。
叶双沉也没有想到,她方才上了台,碰到的对手就是沈息安,她躬身行礼,“叶双沉。”
“沈息安。”
她却是瞧也没瞧叶双沉一眼,转身退远,叶双沉疑惑地看着她,也退了几步。
沈息安的法器是一支红缨枪,她见识过,耍的极其肆意。
见她冲来,叶双沉在脚下丢了一个阵盘,便躲到一旁去,那阵盘似乎不是攻击阵法,也没有中伤沈息安。
阵盘就像是落了空。
叶双沉看着那银枪转了方向,又朝她来,她又是同一番动作。
一连重复了好几次,台上的两人都是丝毫没有受伤。
众人对叶双沉行为也从一开始的不解,变成了鄙夷,只道叶双沉是一味闪躲,顿时觉得索然无趣,转去看其它两组的比试了。
沈息安一连数次落空,也是有些摸清了叶双沉的闪躲方向,见她又闪到一边,早有准备地将银枪抡起,自刺而去。
这一势极快,叶双沉眸中都能映出银枪模样,她闭上眸子,这一次,她却没动。
方才沈息安所做所为,不过是妒火中烧的结果,想着教训一番叶双沉而已,她没动过杀她的心。
这一枪,没要了她的命,也得让她闭关上几个月。
只是比试台上却突然阵印大起。
这阵势沈息安见识过,当年九族大比上,叶双沉被裴解陷害,用的就是这一招!
那方的叶双沉张开紧闭的眼睛,沈息安惊叫一声,手中的红缨枪应声而断,人也被击飞。
“这是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那沈家女儿突然就摔下了台?”
本来走得七七八八的人又都被那声势吸引,往那边瞧去。
就见沈息安手里握着半截长枪,重重摔在台下。
高台上的山长裴亦行猛地站起身来,震惊地看着叶双沉的那个比武台。
“坎蓬水星离英火,中宫坤艮土为营,干兑为金震巽木,以阵布阵,五行破灭阵!”
台下的沈息安一只手紧握着只剩半截的枪,一手成瓜狠狠地扣着地面,指尖流出的血,染红了几点泥土。
狼狈,不甘,恨意,一点点自心中漫出。
她双眼猩红,恨恨地看着站在台中央的女子。
叶双沉!!
只剩最后一轮。
叶双沉心里是有些紧张的,还未调整好,就听得修士唤道,“谢舍温与叶双沉上台抽签。”
抽签的结果会有一人轮空,其它两人比试,轮空的人先和赢的一方比试,如果输了,再与输的那人比个高低,如果赢了,就是魁首。
叶双沉看了一眼修士手中的三根签,抽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根。
展开字签,空。
“叶双沉轮空。”修士看着叶双沉手中空白的纸,宣布道。
叶双沉退下台去,看着台上两人的比试。
识海里的河图道,“你倒无情,人家昨天还给你送药呢。”
这是在说她把沈息安打的狼狈的事了。
大道无情,哪里有事事相让的道理,这河图不会不懂。
她自然听出来河图这是有话要说,却在跟她绕弯子,不由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
河图听到她的话,呵呵一笑,“刚刚……我从那丫头身上嗅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