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刑讯,沈浩实在不能直视,或许是老旧的观念?还是因为见得少了没有习惯?
反倒是那些杀才们乐呵呵的像是过节。一件件蒙灰的刑具从角落杂物里被翻出来,估计也是难得有了用武之地。
一根横着悬空,儿臂粗细,上面满是毛刺的粗麻绳被翻出来,这也是一种刑具,专门给女囚用的,也不知想出这玩意儿的人死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全尸......
真算起来秦玉柔也算是硬骨头了,小菜上了三道,硬菜一道,中间晕过去两次,最后在第二道硬菜的时候才松了嘴。
一旦看不到希望,明白了死不是最坏结果的时候开口招供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大人,这是口供,已经画押了。您看人犯是不是可以收监?”
沈浩在那根绳子被搬出来之后就从刑讯房里出来了,他还是不习惯看太过凌虐的场面,反胃得厉害。
接过手下刑讯杀才递过来的口供,大致翻了一下,然后道:“交给王一明拓印几份,原本让他拿去归卷。再通知下去,天亮前必须完成秦家大房的所有人员口供收录。另外,秦闻河别动得太狠,他后面多半不会在我们手里长留。”
“属下这就通知下去。”
沈浩看着手下离去,心里顿时有种卸下重负的感觉。
到了这份儿上,这件因为秦玉柔的盘算,加上阴差阳错的变故,最后形成文官集团、寿王、玄清卫三足较劲的复杂案子就算是落地了。后面剩下的不外乎就是最后的结案卷宗以及庙堂上的最后宣判“胜负”。
这么多天来沈浩看似游刃有余可心理承受的压力绝对是旁人难以想象的。他就是一个小虾米,一旦有半点失误绝对难逃一个死字,看起来风光而已,个中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瞧瞧庞斑这次被皇帝勒令五日期限不然也有杀身大祸的事情,沈浩心里也算平衡了不少,强如庞斑尚且如此,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马上就要八月了,皇城这边夜里也开始热起来了,兵舍里如今更是待不住。沈浩心里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顿觉轻松,兴致起来便没有回兵舍,而是在驻地的校场上散步,并且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土遁”、“镇魂术”、“黑切”、“分光斩”来回换着练,难得有这么宽敞的地方和时间让他折腾。
算起来这次沈浩因为借调皇城侦办事宜,修行方面难得有所懈怠,虽然每日功课没停过,但时间上已经相较封日城的时候缩短了不少。这让他原本以为在七月中旬就要抵达的聚神境六重极限位置出现了后移。
但即便后移,如今七月底了,也到了这一小境界的天花板。不论是经脉还是识海,如今都再无扩张的空间,拥挤感再次袭来。
可出门在外,又有要事在身,沈浩不敢就地突破,所以只能将功课里修行真气的时间拿出更多来习练术法,算是变相的减缓自己的突破时间。
最多还能再压个五六天,再久就可能反被其害了。不过看案子的进度,时间上也还能错开。
等到把手里的术法都练了一遍之后沈浩才返回屋里。倒不是睡觉,而是开启了一层遮掩法阵,再从储物袋里拿了一柄......长剑。
接着就在遮掩法阵的掩饰下,在屋里一下一下的练着用剑的基础动作,“刺、挑、削......”,虽然和用刀不一样,可也有少许可以旁通的地方,特别是基础上可以有继承。
不过沈浩的剑用的是左手。
不是左撇子为何要特意连左手剑?而且好好的用刀不行吗?怎么突然想起来练剑了呢?不嫌晚了吗?
老话说得好“好饭不怕晚”,以前是因为没有条件,有什么学什么,用刀是玄清卫的标配,所以什么就学了,除了刀也没别的给他学。
可现在条件不是好起来了嘛。之前被黑兽纹身裹挟着进了一次剑皇冢,机缘巧合小窥视到了剑皇的皮毛本事。一套圣灵剑法加上那剑室里面剑招一式,这两样东西沈浩觉得自己不学岂不是浪费机缘?
至于进度.....只能说说勉勉强强过得去,至少沈浩这半个月下来对于剑的用法也算有些感受了。另外左手剑练起来要比他想象的更难得多。
直到临近卯时沈浩才上床休息了一会儿,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对他而言勉勉强强算是够了。
辰时,王一明就顶着一对微红的血丝眼敲开了沈浩屋舍的们。他不像沈浩那样可以休息,而是整整忙了一个通宵。
“大人,秦家大房所有人,包括秦闻河在内的口供已经全部汇总出来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做最后的卷宗梳理?”
“带来了吗?”
“带来了。”
“让外面送点吃喝进来,我们就在这里争取上午就把卷宗规整出来递上去。”
“好的大人。”
时间很紧,内部如沈浩、王一明这样一线的人员因为知道案子的每一分进展情况,所以不但不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