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然溃散。

犹如阳光下的泡沫，没有任何幸存的可能。

“不——”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惊恐和不甘。

“自取灭亡。”

玉无涯冷笑一声，区区邪魔，也敢打他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啪啪啪！”

而这时候，一串清脆的掌声响起，与此同时，玩味儿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你还挺有定力的。”

玉无涯转头看去。

“哗！”

那是一道耀眼到极致的红光，犹如一团永恒的活火，就连玉无涯，一时间都没看清。

不过他的眼睛连续眨了三下，前方的景象似乎刷新了三次，然后，他看清了。

那是一个锋芒毕露的红衣女子。

“是你。”

玉无涯微微皱眉，这个女子，正是太虚神境中的那位——剑凰！

“嗯？你能看见我？”剑凰眉头皱了一下。

“我不瞎。”

玉无涯平静道。

哗！

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剑凰，听到这毫无畏惧，甚至略带不耐烦的声音，顿时火大了。

“哼！这就是你见到债主的态度吗？当年我放你一马，你却偷走我那么多本源，这笔帐怎么算？”

剑凰冷冷说道。

玉无涯沉默了一下。

当年的事，严格说起来，的确是他不对。

不过弱小的时候，也不讲究这些，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且他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是拿命在争取资源，如果栽了他同样得认栽。

当然，弱小的时候，他可以理直气壮的那样想，但是如今，却不能那样了。

他开始意识到。

越是站在高的位置，就越要讲道理。

如果连最强的人都不讲道理，那么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

弱者，不配讲道德。

但是强者，却不能不讲道德！

其身正，方能无愧于心。

曾经有人说过：强者，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这句话，他渐渐开始理解了。

“我可以补偿你。”

许久之后，玉无涯终于说道。

“什么？”

剑凰突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算是认错了？

这不正常啊。

这家伙现在的实力，貌似不弱，怎么会这么轻易服软？

“你没开玩笑？”剑凰眉毛皱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很少开玩笑了。”

玉无涯平静的说道。

剑凰打量了他许久，然后突然挑眉，冷笑道：“这语气，可不像是道歉的样子啊。”

“起码……还缺少一点诚意！”

说完，她右手抬起，双指并拢，对着玉无涯猛然刺出。

“嗡！！”

剑光纵横，贯穿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