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战马背负一定的简陋的攻城器械,张举军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攻下南关。
而要想携带大型的攻城器械,那么必然需要拉扯的牲畜和步兵,必然拖慢大军行动的速度。
也必然会被广阳郡的汉军发现,在抵达居庸关南关之前就要被发现,因此也就失去了攻破南关的能力。
“常司马,你拨我两曲的军卒,南关虽然燃起大火,但毕竟关墙高大,还有五百多名军卒,此时大火燃起不过一刻之钟,应该还来得及。”
周在心急如焚,向着一旁的常登请求道。
他是居庸关的守将,居庸关无论是北关还是南关丢失,他都要负起责任,此时的周在已是有些慌了神了。
“不妥。”
常登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周在的提议。
“南关情势不明,北关之外可能也有蛾贼,就等我登分兵而战。”
周在面色赤红,焦急万分,出言反对道。
“若是南关被张举那厮占下,与上谷郡的黄巾贼前后夹击,我等亦是死局!南关不得不救啊!”
常登面色变幻,周在所说的,也是事实。
军都陉的北关和南关,北关防北,南关防南,主要的防备力量都在各自镇守的一方,若是张举拿下南关,那么再度攻来,加上上谷郡的黄巾军,那么居庸关绝无幸免之理。
周在见常登犹豫,于是再度催促道:“不能犹豫了,我们在此多待一刻,南关便多一分的危险!”
常登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南面那冲天的火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我拨给你两曲的兵马,居庸关内还有三百匹快马,你带三百名会骑战马的军卒先行,我令我帐下的军候带领后续部队再赶过去。”
虽然不知道那张举用了什么手段了攻破了南关,但常登知道若是让张举占下了南关,那么居庸关也定然保不住了。
“周都尉,此行必须万分小心,若南关已经掉入张举之手,事不可为,立即带兵折返。”
常登面色阴沉,当说到事不可为时,面色又再度的沉下去了一分。
“到时候返回居庸关,凭着关中的三千多名军卒,或许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坚持到中郎将带兵打回南关,接应我等。”
周在点了点头,从常登的手中的接过了令旗,翻身跨上战马,向军阵的方向飞奔而去。
常登看着远去的周在,眼眸之中不经意间也露出了一丝恐惧。
南关之变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常登完全没有料到,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常登刚刚宽慰周在的话其实是假的,若是张举真的攻破了南关,他们凭着居庸关中的三千多名军卒,最多支撑两三天的时间。
而这两三天的时间,绝对无法拖延到汉军主力的驰援。
漆黑的山林之中,刘石闭着双目,倚靠在一颗树木旁静静的休憩。
在他身旁茂密的灌木和树丛之中,站满了手持着环首刀的军卒,他们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下方。
没有人动弹走动,也没有人发出喧哗之声,有的只是轻微的呼吸声。
“悉悉索索”
左侧突然传来人踩过枝丫草木的声音。
刘石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声音的传来的方向。
“来了。”
一名手持着环首刀的军卒,从一处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
刘石往前走了数步,透过灌木,看向坡下。
而就在此时坡下已经闪出了一支打着火把军队,刘石面色微变,低声言道。
“不要着急,好像是汉军的骑兵,我们追不上。”
密林中一众黄巾军甲士皆是没有着急,其实不需要刘石言语提醒,在没有得到明确的信号前,他们绝对不会行动。
他们都是黄巾军武卒,而且是黄巾军武卒中的精锐,他们并不是刘石原来麾下的那群半月一练的贼匪。
又等待了一会,刘石耳朵微动,一声低语从灌木丛中传来。
“汉军步卒”
随后山坡之下,一条火焰组成的长龙从道路的弯道处转了过来。
汉军的步卒高举着火把,快步向前,火光照耀之下,他们身上的盔甲,还有盾牌兵刃皆是清晰可见。
刘石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雁翎刀,冷静的看着坡下快步向前的汉军行军队列。
“南关大火冲霄而起,北关守军必然惊恐万分,却不是以为我等攻取了南关,而是以为张举响应我军,奔袭南关。”
“南关混乱,北关守将必然担忧若是张举拿下南关,和我军一起攻来,前后夹击,共破居庸。”
“以常人之想法,张举千里奔袭,定然不能击破南关,所以,北关守将其必然会派遣一支轻兵前往南关支援。”
“这支援军,肯定分为两部,一部为骑兵,先行支援,另一部为步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