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依你之见,此战应当如何部署。”
许安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阎忠,看台上一众黄巾军将校也一并看向阎忠。
阎忠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目光微明。
“将对将,王对王,卢植军略过人,领精锐之兵,以近待远,以佚待劳,只有明公亲自领军,方有胜算,至于颜良、文丑虽然骁勇,但兵力不足,定然不敢轻易行动,以许攸之谋挡住侵攻由反手也。”
“明公可在安平国内留下两千并州义从,一千乌桓突骑与许攸,以制颜良、文丑两部之骑军。”
“颜良、文丑两部新败于乌桓峭王之军,士气不高,在下以为,其步卒并无多少战力,留辅兵一万人,新卒四千,正卒一千五百人,足以抗拒颜良、文丑两部。”
“不过为了警惕卢植分兵,还需要在阜城,安插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伍作为警戒,同时安排守城军五千人,守城不比野战,可以让许攸从辅兵中抽调。”
阎忠指着地图上的漳水,面色肃穆的言道。
“余下有正卒两千两百人,老卒三千余人,新卒四千余人,共有九千余人,除此之外还有辅兵四万五千余人。”
“渡河之时可以让其作为先锋,抢先渡过漳水,归拢于明公麾下,有这些军卒加入,对抗卢植带领的冀州汉军主力方可有胜算。”
许安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脑海之中将阎忠所说的布局想象了出来。
在脑海之中,来回的推演了数次之后,许安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他也想不出什么比起阎忠所说更好的办法。
冀州战事以成定局,平原作战不必山地,丘陵,没有那么的奇谋巧计,也没有办法安排那么的伏兵和奇兵。
更何况就算有也多半不会成功,率领冀州汉军主力的将领可不是什么庸碌之辈,卢植完全是算得上文武双全,唐代时甚至得称配享孔子。
依照卢植谨慎的性格和用兵的指挥,要想伏击卢植统领的军队,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正面交锋击退卢植统领的冀州汉军主力。
辅兵四万五千余人大致开业和卢植麾下的乡勇湘湖抗衡,抵消。
整合了四州黄巾军后,许安直属部曲,将拥有骁骑营三千人,乌桓突骑三千人,五千余名武卒营步兵,一千五百名黄天使者,一千名陷阵营步兵,正卒两千两百人,老卒三千余人,新卒四千余人。
也就是六千余名骑兵,步卒人数达一万七千人,共计两万三千人,和冀州汉军主力兵力已经相差无几了。
而冀州之战卢植已经落下了棋子,选定了三处战场,成为了定局。
第一处是鄡县战场,刘虞部主攻,目的是为了截住四州黄巾军撤离的道路。
第二处是信都战场,颜良、文丑部主攻,目的是为了策应刘虞部和卢植部,牵制黄巾军力量,进攻四州黄巾军后军。
第三处则是漳水战场,也是即将到来的冀州之战主战场。
从汉军大营薄落亭到鄡县,需要渡过一条自东向西的支流,而要渡河必定要先取阜城。
因此漳水战场非常庞大,交战地带将绵延,鄡县西南、阜城、堂阳、三城漳水流域。
许安沉思了片刻,而后也是下定决心。
“就依照军师所言,着军令处下达军令,照会许攸,而后通令全军,整军备战。”
十月十六日,就在许安结束了军议后不久。
张燕便带领着两千名黄巾军武卒,两千名并州义从,没有停留和拖沓,直奔漳水的方向行军而去。
汉军的第一波进攻很大概就是由刘虞带领的幽州汉军发起。
因此张燕需要敢快带着麾下的军卒前往北方,建立起营垒,防止刘虞部可能提前到来的侵攻。
十月十七日。
许安的军令传递到了许攸的手中。
许攸面色凝重,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书信。
许安将大致的配给,还有兵员的安排和防守都安排的颇为仔细,只要许攸照做,不出意外的话,颜良和文丑必定将会被拦在信都以外。
许攸将书信收回放在了怀中,他牵引着座下的战马,看着身前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的迁徙大军,又看了一眼护卫在他身旁的吕布、张辽两人。
他并不准备按照许安的安排来制定计划和部署。
许安给他留下了辅兵一万人,新卒四千,乌桓突骑、并州义从共计三千人,也就是他掌握着一万七千人的大军。
颜良、文丑两部不过区区六千余名郡国兵。
按照预定的计划,按照推演的情况,确实能够击退颜良、文丑两部,但是许攸如此骄傲的人,手中掌握如此多的兵力,怎么会满足于此。
许攸看了一眼手中的折扇,这折扇是许安送于他的折扇。
“都言颜良、文丑,勇冠三军,我倒是要看看,他六千的军势如何破我一万七千大军的围剿”
许攸双目微眯,凌厉的杀意从他的身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