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
刘焉的住所占地极广,宅邸之中,高大的建筑林立。
说是宅邸,甚至都可以说是对于这奢华建筑的侮辱,这一处处殿阁,一栋栋高楼,还有山水花草组成在一起,更像是帝王的行宫。
殿阁以纹理雅致的杏木作梁柱,屋顶椽头贴敷有金箔,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有玉饰,装饰着鎏金的铜铺首,几乎都是以皇宫的规格来营造。
殿阁之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靡靡之音绕梁不断。
身穿宫装,头戴金簪n的舞姬在殿阁的中央的翩翩起舞。
鼓声咚咚,殿阁之中演奏的正是相和歌之中的西门行。
舞姬们站立于小鼓之上,轻轻跃动,脚击鼓皮,发出悦耳而又节奏的鼓声。
殿阁之中,盘、鼓置于地上作为舞具,舞姬在盘、鼓之上或者围绕盘、鼓起舞,是为盘鼓舞。
乐声如同清泉一般。
刘焉双目微眯,躺坐在软榻之上,欣赏着近在咫尺的歌舞。
鼓声悦耳,乐声绕梁。
刘焉的手随着乐声的节奏微微上下摇动。
在洛阳之时,要多方注意,提心吊胆,不仅有天子注视,还有不少的人来管辖他,哪里有如今这般惬意。
想到洛阳,刘焉更是为当初的决定而感到正确。
改置州牧这一事,让他成功的入主了益州。
现在益州之地已经被他完全占据控制,益州的那些豪强世家经过了数次的洗牌,也已经大致被其压服。
刘焉坐直了身躯,拿起了案桌上的酒杯。
酒杯由白玉打制,酒杯的外壁还有能工巧匠所雕刻的图纹。
如果有人坐在刘焉的近前,那么绝对能够注意到,那酒杯之上的图纹正是龙纹
刘焉一口饮尽了玉杯之中的美酒,而后将其随意的丢到了案桌之上。
一旁的一名侍从发现之后,立即是匍匐着上前,扶起了玉杯,恭敬的将其再度盛满。
刘焉的目光在殿阁之中的舞姬身上肆无忌惮的移动着,肚中的美酒让他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然通过的意识有些不清醒,也点燃了他心中的邪火。
刘焉拿起了那刚刚被盛满美酒的玉杯,借着酒意站起了身来,他眼神闪烁着欲望的光芒,摇摇晃晃的向着殿阁之中正在起舞舞姬走去。
丝竹声微微一滞,但是很快便再度响了起来。
刘焉一步一晃,走入了舞姬之中。
殿阁之中正在起舞二十名舞姬没有敢停下舞蹈。
刘焉站在正中,舞姬们环绕着刘焉仍在舞蹈,但是明显有些拘谨和紧张。
刘焉穿梭在舞姬中央,香风迎面,长袖翩翩。
丝竹之声,鼓乐之声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彷佛真的将他带入了那仙境之上。
刘焉闭上了眼睛,举着酒杯,站立于一众舞姬的中央。
他看到了一个人。
看到了一个高坐在宝座之上的人。
而那个人的面容和他一般无二。
那个人高坐在宝座之上,身穿帝皇冠冕,端坐于天阶之上,天阶之下,百官匍匐,万民伏首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传来,打破了殿阁之中鼓乐之声,也让刘焉所看到的景象全部都烟消云散。
刘焉霍然睁眼,看向前方。
殿阁之中,一众舞姬尽皆垂首跪地。
从殿阁外来的人,是一名身穿着甲胄的将校。
“何事。”
刘焉的目光冰冷,他的声音冷酷无比,被打断了雅兴,饶是再好的脾气,刘焉此时也是真的生出了怒火。
那被刘焉注视的将校身躯微颤,他能清楚的感到刘焉毫不遮掩的杀气。
但是有一件事他不得不向刘焉前来禀报。
“广汉郡、巴郡各地爆发叛乱,蛾贼再度叛乱,贼酋赵祗聚贼十万余人直逼巴郡治所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