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之时,自称天子,击破三郡,但是也没有多少的改观,只是有了一批熟悉战阵的老卒,在和汉军作战多次之后,开始有了些军队的末样。
但是有一件事毋容置疑,益州黄巾军原来只算的上是一帮散兵游勇,和普通的盗匪一般,根本不通什么军事,行军作战,都是毫无章法。
但是庞羲传来的消息,却是详细的说明了益州黄巾军的变化。
益州黄巾军不仅仅是死守广汉城,更是于广汉城外的数处要地设下了大阵,可以相互呼应,相互驰援。
而且益州黄巾军行军作战都能看到一定的章法,很少再有有如同以往那般乱糟糟的情况。
现在的益州黄巾军不仅有战鼓,而且还能听懂鼓号声的传达的军令,甚至还能听懂旗号,根据旗号作战。
庞羲一开始以为益州黄巾军还是如同此前的那般孱弱,怀着这样的心态,初次交锋还因此损兵折将,小败了一阵,在广汉城外丢下了数百具的尸体。
如果是以前的益州黄巾军,那么庞羲完全是可以撤军。
但是现在益州黄巾军无论是风格还是面貌全都已经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东州兵被益州黄巾军击败了一阵之后士气颇为低落。
这种情况下撤退,一旦益州黄巾军衔尾追击,恐怕有战败的风险。
一旦战败,那么就意味着广汉郡的东部将彻底脱离刘焉的控制,益州黄巾军的兵锋将能直指绵竹。
但是现在若是不撤退,一旦犍为郡被益州叛军全部掌控,益州叛军从牛鞞直接北上,便可以截断庞羲带领的东州兵撤退的道路。
短短的旬月的时间,现在巴郡已经是彻底失控,犍为郡已经快要失控,广汉郡南部的屏障已经消失。
刘焉背负着双手,面色阴沉的站在庭院之中。
“武阳城外益州叛军约有一万余人,截断了南北的通道,犍为郡南部已经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吴懿面色有些难堪,现在益州内的情况极为不妙,内忧外患,一时间全都爆发了出来。
其实不止是犍为郡和巴郡情况不妙、蜀郡和广汉郡两郡之中的豪强也是有些骚动。
吴懿毫不怀疑,一旦益州叛军占据优势,只怕是两郡的本土豪强世家也会响应益州的叛军。
刘焉此前的杀了十余名益州本土豪强世家已经是引起了众怒。
吴懿本以为任歧、贾龙两人叛乱被平定之后,益州当地的豪强世家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但是事与愿违,现在益州豪强世家居然和益州黄巾军联合了起来。
“蜀郡北部只留下了一些维稳的军卒,其余的可战之兵都在往成都方向靠拢。”
“预计到三月二十九日,蜀郡的援军应该能全数抵达成都,到时候就算是武阳城破,绵竹的西南方也能够有一定的保障。”
刘焉微微偏头,侧目看向吴懿。
“任宪手下和益州黄巾军现在大概有多少人?”
吴懿回忆了一下,回禀道:“任宪麾下军兵有三万余人还算是有战力,这一些人之中,一部分是益州本土的豪强家中的私兵,另一部分则是巴郡、健为郡两郡的郡兵。”
“其余的辅军大概有两到三万人,不过这些人战力不高,都是临时征募起来的民夫可以忽视。”
“任宪应该吸取了教训,这次不会再带上这些辅军了”
刘焉微微颔首,此前任歧和贾龙之所以战败,就因为辅兵的军阵被东州军的击败,东州兵抓住了机会,裹挟溃兵掩杀了过去,一鼓作气击溃了贾龙和任歧带领的益州叛军。
“蛾贼那边有一部分的军兵在广汉城中,难以统计,不过在城外的军兵大概有四万余人,粗略人数应该在六万左右。”
“巴郡北部那边,还在想办法联系,如果能够联系上,应该能找到一支援军南下,威胁巴郡的安汉城,吸引一部分的注意。”
吴懿面色有些犹豫。
“这一次蛾贼面目变化极大,恐怕和北面的太平道脱不了干系。”
刘焉双目微眯,他当时收到庞羲发来的消息,也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甚至都萌生出了亲自去看一看这些蛾贼的想法,不过现在他需要先解决益州本土豪强世家所引发的问题,将叛乱止下。
益州消息闭塞,对于外界的很多消息都不知道。
如果刘焉知晓在青州发生的一切,那么就知道益州黄巾军的变化为什么如此之大。
事实证明,用具备了一定军事素养的军官去训练那些连战阵都没有熟悉甚至没有参加过战事的军兵,可以很快的使其具备一定的战斗能力。
许安此前在晋阳设立的太平道陆军学院确实培养了相当一部分优秀的将校,这些中下级军官极大的提升了黄巾军的战力,还有组织度。
而经过了专门培训的鹰狼卫缇骑在接受了一定的军事培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