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着肩部和手臂的环臂铁甲,甚至一部分的精锐骑兵内里还穿有专门抵御箭失的锁子甲。
六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到达了弓弩破甲的范围,铁甲虽然难破,但是对于革甲来说这已经是处于杀伤范围了,但是明军仍旧没有放箭。
汉军射出的箭失虽然对明军造成了一定的杀伤,但是这杀伤极为有限。
很多明军的身上插着箭失,看起来极为可怖,但是那些箭失实际上根本没有破甲,只是挂在其上。
他们身上穿戴的盔甲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防护,而在内里所穿戴的棉衣也为其提供了一定的程度的缓冲。
准确来说,他们有一部分人身上所穿戴的棉衣,应该被称为棉甲,因为在棉衣之下还缝有铁片。
不过因为产量和成本的原因,棉甲较少,大部分还是普通的棉衣。
因为棉甲属于新产品,耗费的工时的较多。
如今全面列装棉甲的部队,也就只有黄天使者、陷阵营和腾骧卫三部。
最里层穿棉甲,再穿一层锁子甲,最后外面穿戴铁甲,三层的重甲,刀砍不穿,枪刺不破,箭射不进,任何轻兵遇到这样的重甲步兵都只有溃败的份。
现在的汉军锐士再遇到明军阵中的黄天使者,恐怕根本没有多少的还手之力。
在距离明军的军阵到五十步之时,汉军的军阵已经犹如犬牙一般交错,这个时候已经无法再整军行进了,只有硬着头皮向着前方发起冲锋。
其实,在八十步的距离对着明军放箭真的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八十步距离的箭失不仅没有对明军什么杀伤,没有打击多少明军的士气。
相反还帮助明军在气势处于了上峰,对于汉军前阵的军兵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击。
在数波箭雨过后,他们看到的不是被箭雨袭击痛哭哀号的明军。
他们看到的是一众排列着整齐的军阵,盔甲之上插着箭失,戴着恐怖的鬼面,却仍旧伫立在地,没有倒下的明军军卒。
绘制着密密麻麻经文的旗幡在疾风之中招展,无数赭黄色的穗带在江风之下摇动。
第一排的明军半跪在地,弩机平举,第二排的明军站立于其后,也是平举着弩机,第三排的明军举着弩机,站在第二排的间隔之中。
一枚又一枚冷森森的箭头直指着他们,就算是手持着塔盾,仍旧是让前阵的汉军感到无比的恐慌。
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一众肩扛长枪,骑乘在战马之上的骑军蓄势待发。
劲风将那些骑兵身上的所穿戴的赭黄色战袍吹的鼓起,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其盔甲衣袍之上,犹如九天之上天兵一般威武。
这样的景象,如何不让人胆寒,如何不让人恐惧!
而就在这时,一声锐响划破了长空,直冲云霄。
“休”
尖锐的军哨声陡然在明军的军阵之中响起。
下一瞬间,犹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已是从明军的军阵之中掠空二起,向着汉军的军阵急射而来。
四十步的距离,已经是到达了弓弩破甲的距离。
西凉营每一名骑兵都配备着两张弓和三副箭袋。
其中的一张弓正是威力强劲的步弓,其中的一副箭袋之中装着的正是破甲的箭头,而现在他们就是用专用的步弓射出专门的破甲箭失。
大量的羽箭在极为短暂的时间之中射入汉军的军阵之中,一瞬间便带起了无数的哀嚎声。
虽有塔盾防护,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是无敌的存在,因为之前军阵散乱的原因,因此他们之间出现早已经是出现了间隙
明军前排的弩手射出了手中的箭失将手中的弩机从左手方递向后方,然后又从右手方接过了后方递来的弩机再度射击,如此往复。
而后方的西凉营弓手,更是快速的射出五箭,才最终停下。
在如此猛烈的弓弩攒射之下,三个方向进攻而来的汉军军阵皆是为之一滞,陷入了混乱之中。
而遭受弓弩打击最为严重,且军阵最为的混乱正是处于西面的汉军。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西面的汉军最弱,而是因为麹义在西面部署的军兵数量最多,而且皆是军中的善射的精锐。
“休”
一声比起之前更为响亮的锐响声冲霄而起。
就在西面汉军仍然处于慌乱之中,明军西面的军阵如同波开浪裂一般向着左右分开而去。
隆隆的马蹄声之中,数百名西凉营的骑军在管亥的带领之下悍然出阵,自右方向着汉军的军阵斜冲而来。
“稳住军阵!”
“举枪!”
“举枪!”
明军骑兵的突然出阵,让西面前阵发起的汉军一时间更为慌乱。
纵使汉军军阵之中一众军将大声的疾呼,但是仍旧是没有办法重新让阵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