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犁过了一般可怖。
许安抵达了原来曹操驻足的地方之后,麹义和管亥两人也没有再停留在河滩之处,两人一路赶来,求见许安。
“罪将麹义管亥,拜见道君。”
麹义和管亥两人驱马赶到近前,一起下马,半跪于地,请罪道。
若非是许安赶到,或许他们两人现在已经命陨沙场了。
先锋战败的后果有多严重,他们两人都是宿将自然是清楚无比。
“此次中伏,皆是我一人之过失。”
“管亥曾经劝说过我小心谨慎,等到雾散再行进军,但是我想要建功,因此并未理睬,一路领兵追击至此,因此中伏。”
麹义并没有推诿责任,而是将应负的责任全部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许安的神色稍缓,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麹义态度恭敬,没有推诿解释,让他心中的不满稍平。
他也看到了战场的情况,还有最后麹义所在的位置。
一共两处战场,死伤者枕藉,满目的疮痍,倒在地上的军卒,许安也看的清楚,大多都是汉军的军将。
看起来麹义是带领着骑兵在最后想要做殊死一搏,冲击了汉军大阵,一路冲到了距离曹操不足百步的距离。
又因为有麹义中伏这件事,才能将曹操困在南山,从战略之上来说,麹义甚至还是有功。
不过功绩并不能这样去算,许安自然也不可能嘉奖麹义。
麹义轻兵冒进,致使中伏,损兵折将,这是事实。
“军事操典之中写的很清楚,雾天、雨天、缺失视野之时,不得追击溃兵超过五里。”
“我记得这本书,我当初已经是让狼卫的缇骑交到你手上,让你”
“但是你明知故犯,损兵折将,又该当何罪?!”
麹义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许安,实在是因为许安的威势。
这一次许安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突然赶到玉泉亭,让麹义完全始料未及。
“但凭道君责罚,罪将绝无怨言。”
麹义头颅垂的更低了一些。
许安本来还想说几句话敲打一下麹义,但是他看到麹义身上满身的血迹,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麹义此时身上的布满了血污,外罩的战袍残破不堪,鲜血将原本穗黄色战袍染成了暗红色,其身上的盔甲更是布满了刀剑的伤痕。
“胜败乃兵家常势,此事战后再议,你与管亥两人领军暂时移居玉泉亭内,先行安置伤兵。”
许安牵引着战马,绕过了麹义,向着前方行去,带着亲卫登上了土丘,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曹操所在的山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