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箭射不入,犹如人形的战车一般。
黄天使者作战,尤其是负责担任破阵任务的黄天使者,他们将生命置之于度外,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身死,出手便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章武营的新兵哪里见过这样的战法,只是刚一接阵,便被冲的支离破碎。
昔日演武之时,就是同为重甲步兵的陷阵营都败在了黄天使者的手中,更何况这些区区章武营的新兵?
汉军变法,确实有所成效。
但是他们变法的时间太晚,也太不彻底,这样的变法,对于天下大势根本毫无影响……
“撤回营垒!”
纪灵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在黄天使者发起冲锋之后,便立即向着周围的军将急声下令道。
“不要去管其他人,能听到我说话,都撤回营内!”
纪灵眼看着黄天使者突破了章武营的军阵。
一名章武营的军将刚刚将一名衣甲残破的黄天使者击倒在地,下一瞬间便已经是被更多蜂拥而来的黄天使者撕成了碎片。
纪灵勒马回营,根本不去管身后发生的事务,他很清楚,出营的一千章武营军兵,还有残存在外的那些军卒全都完了……
现在只有撤回营垒之中,依靠着寨墙防守,借助着寨墙之上的床弩,才能够守住这一波攻势。
整个豫州和徐州所有能够调集刀的床弩和抛车都被集中到了彭城,孙静将大部分的抛车都留在了西南连营,因为其地形的原因,所以孙静在九里山的营垒之中并没有给纪灵留下什么抛车,而是留下了不少的床弩。
黄天使者虽然身穿三层重甲,但是床弩射出的弩枪,就是三层的重甲仍然能够射穿!
纪灵打马入营,不待其他人与其交流,便已经是翻身下马,登上了营垒。
纪灵一个箭步走到了一架床弩之旁,一把抓住了那等待着命令的军将脖颈。
“所有床弩,齐发,目标明军军阵!”
“将军,前面……”
那被纪灵抓住了自己脖颈的军将满脸的惊恐,他在寨墙之上看的要比纪灵更加清楚。
他看到了黄天使者转瞬之间便突破了章武营的军阵,但是破阵的黄天使者,并没有直冲营垒而来,而是清剿着那些还在坚持的章武营军卒。
但是纪灵却不管他心中所想,明军倒是真的军令如山,但是他在战场之上发号施令都还有人迟疑犹豫。
三番两次如此,此次如此,纪灵心中冷然,当初北伐一战,他没有进攻繁阳,而是跟着袁术带领偏师一起留在内黄城。
当时军中的精锐大都被桥蕤带走,繁阳一败,死伤惨重,逃回河南的不过十不存一,他们星夜逃回南岸,收拢残兵,仅仅只有两万余人。
现在军中的将校大部分都是新升,根本没有像以前那般如臂使指。
“铮————”
血光浮起,那指挥床弩的军将捂着脖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手持着环首刀站立着的纪灵。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就因为一句话就这样……
“放箭!
”
纪灵面色恐怖,犹如九幽之下的恶魔一般。
寨墙之上一众操纵床弩的军将皆是胆颤心惊,听到纪灵发号施令,没有人敢再迟疑半分,他们都害怕成为下一个刀下之鬼。
“嗖!”“嗖!”“嗖!”
破空声乍然响起,寨墙之上,数十家床弩被一并激发。
只是瞬间便在人群之中带起了大量的血雾。
一名正在冲锋之上的黄天使者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支直射而来的弩枪贯穿了腹部,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当场便没了生息。
床弩本就是用于攻城海战的利器,根本就是人力所不能抗衡,三层的重甲在其眼中也不过是犹如纸湖的一般。
“休——”“休——”
两声短促的哨音陡然响起,黄天使者的攻势也因此为之一滞,徐晃一直观察着前阵的局势,他一早就注意到了汉军营垒之上的那些床弩。
但是徐晃没有想到纪灵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在还有军卒力战没有退却的情况之下,仅仅因为一处军阵破碎,而下令床弩社稷。
明军和汉军本就混杂在一起,这一阵床弩射击极为匆忙,很多人因为纪灵的手段而恐惧,甚至根本没有瞄准汉军都是背对着营垒,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他们还在奋战,后方居然会有人对着他们放箭。
这一阵枪雨,实际上只有十数名冲的太过于靠前的黄天使者被弩枪射中,其余被弩枪所射杀的大部分人实际上都是汉军的军卒。
纪灵也是真的昏了头,不仅没有收到正确的反馈,反而是使得寨外原本还能坚持一二的汉军彻底的陷入了崩溃。
汉军的一举一动都被黄天使者尽收眼底。
“休——”
伴随着一声极为短促的哨音,黄天使者在极短的时间之下转瞬之间已经排列好了阵势。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