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那你会怪爸爸么。

这话一回复，苏离的心底咯噔一下子，心底沉甸甸的，呼吸都缓慢了，像是有什么巨石压的她快喘不过来气。

她又低下头，两个手捧着茶杯捏的紧紧的。

眼睛有些酸涩。

怪，怪还是不怪？

六年前小白死在她的怀里，她痛不欲生，她每每回想到那一幕，心底都会无法释怀，心如撕裂，又有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眼泪默默流下浸湿枕头。

哪怕现在是六年后，哪怕三年前阿念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依旧时时刻刻不敢忘记小白。

阿念能陪着她，是因为她觉得像小白。

她最后决定和阿念在一起，也是想再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

可是兜兜转转。

她爱上的，都是一个人。

阿念就是小白，三年前就回来了。

无论是阿念，还是“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思念小白么，既然都已经陪伴在了她身边三年，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为什么要让她还以为小白还长眠于地下？

苏离哽咽了下，泛红着眼眶，抹开头去看向窗外，唇角扯起牵强的笑容，“爸，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也不想争辩什么，我只想知道，阿念是不是就是小白，对不对，他没死。”

阿念，小白，阿念……

对不对，就是一个人。

她没有猜错，没有看错。

苏沉看着苏离这幅模样，他修长的身躯往后一靠，有些疲倦般的捏了捏眉心，语气依旧平稳，“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啪！”

茶杯从苏离手里脱落，在木质的地板上滚开，茶水散了一地。

可苏离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那般，身子都忍不住颤抖，她看着苏沉，一直强忍的情绪到了此刻，还是有些濒临爆发。

“爸，爸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是你把他领到我的身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不告诉小白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离冲上来，隔着一个书桌冲着他大喊着，她鼻子酸涩难忍，在她爸爸面前，眼泪鼻涕一顿毫无形象的掉下。

“因为他自己求我！而我也不想你知道！”

苏沉的声音骤然冷厉。

苏离浑身一震。

下一秒，她爸爸的话继续传来，“他向我再三保证过，绝对不会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他说他只想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的守护你，看着你……”

苏离撑着双臂，低着头，听着这话忍不住闭上眼睛，泪水溢出。

不过再后面的话，却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也是他自己说过，如果一旦暴露，就会彻底离开你，不会再让你找到。”

“不，不爸爸，这样不可以，不可以……”

苏离内心一惊，然后下意识的去抓她爸爸的手臂，红这眼眶惊慌的，似在求饶。

不。

怎么会，小白暴露了真实面目后，为什么就会离开她，彻底离开。

苏沉听着自己女儿痛苦沙哑的声音，惨凄凄的模样，他忍着心底的复杂情绪，硬是把她的手臂给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