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能被称之为姑娘的,也只有意欢了。
意欢紧紧的抓住沈述安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不敢露面的样子,小声的说:
“公子请说。”
听这声音,吴宪确定就是之前领铜钱的那个姑娘。
他有些拘谨的向前走了两步,没有直接上前去看对方的长相。说实话,他有些害怕,万一这个依然不是,怎么办?
“姑娘可是琼蓝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意欢皱眉,肯定是呀……
“是……”
“姑娘可是家住渊城?”
嗯……老家淮南的。
“算是……”
“那姑娘近些年可有离开过渊城?”
每年都回家祭祖算吗?
“有……”
前几个都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下面就是最最紧要的一个问题了,吴宪紧张的握紧了双手,一字一句道:
“那,那姑娘可否六年前在沂州的官道上救过一个孩童?”
沂州?回淮南的必经之路。救孩童?这个……好像没有印象哎……
“这个……好像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吴宪的心一下子从天上砸在了地上。没有,她说没有,难道这一次又认错了吗……………………
好不容易遇见个各方面都如此相像之人,吴宪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物,是一尾和田玉做的鲤鱼玉佩。
“姑娘可识得此物?”
意欢怯生生的探出半个脑袋,看了眼对方手上的东西,好像有些眼熟。
收回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在哪见过呢……对了,这跟从前瑛姨送她那尾鲤鱼玉佩很像!她记得那鲤鱼的尾巴上……
“尾巴上可有一个欢字?”
她的那枚是瑛姨作为生辰礼,在玉器行专门定做的,尾巴上特意刻上了意欢的欢字,以示不同。
听她的反问,吴宪大喜过望,激动的一个箭步就想冲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终于找到她了!
但是走到跟前,忽而又猛的停下了。他瞧了瞧挡在面前,面无表情的沈述安,强按下内心的澎湃,道:
“是!是有个欢字!”
那便是她的那块了!可是为何会在他的手上?她记得这玉佩好像是给了个小乞丐,怎么会在他的手里?莫非…………
意欢小心翼翼的再次探出头,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吴宪一番。这“珠光宝气”的样子,也不像啊……………
感受到对方眼神中的质疑,吴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不自在的伸手把大氅拢了拢,遮住了腰间亮闪闪的玉带。
瞧着吴宪这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常梓里只差仰天大笑了,一向富可敌国不可一世的吴大公子,也会有今日这般做派,稀奇,稀奇,真稀奇!
众人的瓜还没吃的明白,便从不远处传来不同音色的呼喊声:
“小姐!小姐……”
“小姐……”
是果子她们的声音!意欢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果子以东她们,正带着侍卫满街的寻找她。
她想从沈述安的身后出来,以便她们可以看见她,可是动了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牢牢的抓着人家的衣袖呢!
许是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沈述安也稍稍的转过身来,看了看衣袖后,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意欢对上他的眼睛顿时羞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抱,抱歉!”
“无妨……”
几位风姿绰约的公子哥站在一起,还有一群家丁在旁加持,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果子的目光本来是被这些人所吸引的,结果放眼仔细一看,其中一位公子身旁的不正是她家郡主吗!!
“小姐在那!”
“……………………”
果子和以东领着侍卫们,朝着意欢这边跑来。待到跟前,所有人则齐齐的跪下请罪。
“奴婢(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
意欢抬手微微遮面,稍稍向前走了两步后,轻声道:
“都起来吧!”
是她自己故意走的,着实也怪不得旁人。既然他们也都寻了过来,那么自己也该回府了。
意欢转过身朝着众人行了个礼。
“今日多谢各位出手相救,家中还有长辈惦念,这便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眼见好不容易找到的“恩人”,还未知晓她的名字身份,她就要这般的走了。
吴宪急忙上前追问:
“你叫什么?是那个府上的小姐?”
听见身后的询问声,意欢没有回头,又不需要他报恩,告诉他这些做什么…………
“喂!”见“恩人”头都没回,吴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