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生,宁推尊位而避。”
朱元章又不乐意了斥责道:“孙氏无子,可生前对尔等兄弟也算照料周到,何以无半点尊亲长之意!”
“贵妃逝世,臣等兄弟自该缌麻三日素斋一月,以表哀吊之意,可绝不该屈尊而侍庶,以至父皇要改律法而平疏意气,颠倒纲常。”
看着又要顶起来的父子俩,马皇后只好岔开道:“听闻孙氏兄长孙楧在河南做的不错,是否可以酌情加恩。”
朱标没有说话,老朱皱眉道:“孙楧才干寻常,在往上加官误人误己,封爵位亦不可…”
朱元章对爵位看得很紧,连开国元勋都是要有战功才会封爵,文官的爵者寥寥无几,更别说是现在了。
而且有情分的是贵妃孙氏,孙楧连外戚都很难算上,自然不会平白提携,而且自己皇后亲卷都只是赏赐了钱粮而已。
“可加赐俸禄赏田亩,让孙家往后负责祭祀。”
朱元章点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朝廷能赏赐臣下代表皇恩的东西是少了些,礼部所奏的舆服改制或许是该进行了。
这时候坤宁宫的女官走了进来:“禀圣上娘娘殿下,晋王楚王吴王还有几位小皇子殿下都在殿外请见。”
“都来添的什么乱,让他们都给咱滚去抄写孝经十遍!”
“诺。”
女官走出去向皇子们传达了圣谕,吴王朱橚眼圈瞬间就红了,小的几个半懂不懂只觉着受了训斥还要罚抄书,都跟着哭了起来。
朱樉和朱棡都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父皇这次好硬的心肠,竟然连大哥的体面都不顾了,那自然也不会顾虑他们这些个。
服孝一年可不容易,方方面面都要忌讳,吃喝享乐更是别想了,穿麻衣祭拜就有的受了,无亲无故的,谁会愿意。
更何况这件事主要是恶心人,区区一个庶母,说不好听就是个妾室,焉配享东宫及诸王的如此礼敬。
听着弟弟的哭声愈加心烦气躁,朱樉转脸骂道:“就知道哭,没出息,哼,都跟我走!”
朱棡拉住了自己二哥低声道:“不能走,大哥还在里面,刘瑾都在那边站着,可见里面正闹到关键时候。”
朱樉若是不受脾气的影响,其实是个顶聪明的,事情关己身,便压住脾气对着弟弟们吩咐道:“都跪下,父皇不见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言罢就干脆利索的跪了下去,动作极为潇洒自如,颇有技可进乎道,艺可通乎神的意思,几个小的看的都是一愣,顾不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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