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上茶上水,跟个服务员一样,他们也没人多看我一眼,就有几个老头儿嘀咕了起来:“灵秀虽然天资好,但也太年轻了,天师府成立了这么多年以来,还真没听说过能让人把见习天师个抓走的。”
“没错,灵秀做事实在太任性,之前本来可以跟左家联姻,可非得挑了个什么道门的,还是魔的解封人,像什么样子?”
左一航则趁机说道:“哎,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不像那个李茂昌,没能讨灵秀的开心,才酿成了现在的后果……”
妈的,你装啥大尾巴狼?我看钟灵秀还算有点眼光,真要是跟你结婚,天师府才会倒霉。
而他这话,表面上自责,其实是顺水推舟,进一步让钟灵秀背锅。
“李茂昌,就刚才那个上台说话的?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但长相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一个老太太连连摇头:“灵秀还是小姑娘心性,论天资,论相貌,他哪儿比得上一航了?咱们天师府这么个首席天师说了算,也是前景堪忧,别坏了这么多年的招牌,我就谢天谢地了。”
左一航听了这话心里暗自很得意,却装的很谦虚。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一会儿得商量商量。”一个山羊胡子老头儿越听越生气,说道:“钟家后继无人,只这么一个小姑娘,我要是凤凰牌楼,我也会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卧槽,一有屁事儿,就赖上钟灵秀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商量又商量什么玩意儿,难道你们还想把钟灵秀给推翻了,来个改朝换代?
左一行是静观其变,半闭着眼睛没吭声,马致远则一个劲儿在旁边敲边鼓,没完没了让人心烦。
钟灵秀的位置离着这里比较远,没听见他们正在偷偷说自己坏话,还继续讲话,让全国各地的天师代表听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希望大家广寻线索,一定要把凤凰牌楼给拔除了,为民除害。
其实这事儿跟凤凰牌楼也没啥关系,他们是纯属背锅,也是左家想着天师府跟凤凰牌楼两败俱伤,他们则趁机推翻“办事不利”的钟家,自己上位。
钟灵秀为了不打草惊蛇,也还是照着原定的计划说的。
一个很瘦的老头儿刚才一直没吭声,这会儿才捏了捏眼泪,跟周围的天师抱拳:“我家小明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就劳驾大家帮忙了!”
这个老头儿看着很清癯,腿却非常结实,应该是经常走路小明子,他应该就是罗明的祖父,那个堪舆大师了。
一帮人就都安慰老头儿,说他们家几代单传,也怪可怜的,一定尽力帮忙什么的。
正这个时候,忽然门口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个老头儿,大声说道:“不好了,我的请柬和水晶铃铛被偷了,有人利用了我的身份,冒名顶替,给混进来了!”
“什么?”一瞬间,这里的天师都给站起来了,铃铛的声音响成了一片:“谁这么大的胆子?”
“那还用说?”一片慌乱之中,就是左一航的声音最清亮:“肯定是凤凰牌楼的人听说咱们要对付他们,给混进来了!大家快看看自己周围,是不是有奸细!”
凤凰牌楼的又来了?
一帮跟那个老头儿认识的天阶一边乱找,一边埋怨:“老汪,你说你也是,怎么连请柬和铃铛,这种比命还重要的东西都能丢?你真是老糊涂了!”
“我也没想到啊!”那个被称为老汪的老头儿连连摇头叹气:“我家小孙女自从上次在马家给丢了,我是日思夜想的担心,总睡不着觉,今天是个大日子,我却偏偏给睡过头了,闹出这样的丑事,晚节不保……我老汪真是晚节不保!”
那几个见习天师里确实有几个小姑娘,估计其中一个,就是这个老头儿的孙女。
但老头儿再怎么老糊涂,也是个天阶,能这么轻松的偷走天阶的铃铛和请柬,还真是个人物。
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好事儿,这么乱,正好能趁乱摸鱼。
这么寻思着,我就带上了马洪波和长手,偷偷往外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