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你来的时候还没看见。”
我想起来了喊魂的事情,就问小胖子他们喊了多久。
小胖子说:“快别提了,到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开始张大了嗓门喊你,可喊了半天,你们俩也没有什么反应,我们嗓子都快冒烟儿了,接着就开始轮着喊,可叫了老长时间,还是不管用。”
“还是老板说,你们这样活像是食物中毒,可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完了,于是我们就把你拉车上,送医院洗胃来了,病危通知单都下来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还好你们俩福大命大,还是给活过来了。”
不是福大命大,是因为我有那个什么“亲戚”。
我觉得,能有这个本事的“亲戚”,说不定,就是大城隍庙里的那个大城隍爷。
下次有机会上大城隍庙,怎么也得给人家多烧几炷香我们李家能出这样的大人物,难怪行业内个个高看一眼呢。
动了动胳膊没什么大事儿,我心说忍就忍一下,拖着胳膊就下了病床,小胖子赶紧追上来,我一出门口,正撞上了长手。
长手气色比我好很多,修长的手里拿了好几串鱼蛋,还有辣的。
他见我生龙活虎往外闯,不禁一愣,像是不相信我这么快就好了,我带上他,一起就往天师府跑。
“哎,”长手一边跑,一边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把鱼蛋塞给我了几串。
我除了难以置信,竟然有点感动从他这么个吃货手里拿到吃的,跟虎口抢食也差不离。
鱼蛋果然好吃。
等到了天师府,里面的人一看见我,都是一种很特别的眼神十分复杂,又像是佩服,又像是嫌恶。
跟那些元老对钟灵秀的性别歧视一样,天师府大多数的人觉得自己血脉高贵,对我这个道门里来的,有出身歧视,外带我跟钟灵秀的关系,搞得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歧视升级。
不过上次我自己单枪匹马的救出了袁青城,他们又觉得我可能还真有点本事,不敢太小看我。
我也没理会他们这个眼神,打听出了钟灵秀在什么地方,就奔着地方去了。
等到了那,我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了袁青城慢条斯理的声音:“灵秀,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奇怪,袁青城咋跑这里来了?
钟灵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袁爷爷,您的话我明白,但我不答应。”
这话听着云淡风轻,其实却是掷地有声,
就是钟灵秀特有的外柔内刚。
“灵秀啊,你不给自己想,也给咱们天师府想想!”秃头二伯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气急败坏,可又不想失去分寸:“你想想,咱们天师府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什么时候遇上过这么多的头疼事儿?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李茂昌!”
“第一,如果不是他,魔也不会解封,天底下的灾祸,都是他一个人招惹来的,第二,他跟凤凰牌楼掐扯不清,有可能是凤凰牌楼的内奸,就是奔着害咱们来的,不然,为什么见习天师被绑架,还有对方偷偷潜入的时候,怎么他都跟凤凰牌楼的在一起?第三,不仅如此,魔跟他的关系,也一直没断,谁能保证,上次魔来咱们天师府,不是他引来的?”秃头二伯简直是苦口婆心:“这样的人,两面三刀,凭什么做你未婚夫?”
钟灵秀不说话。
是啊,这些麻烦,在他们眼里,都跟我有关系钟灵秀想给我分辩,都没什么证据,只能闭口不言。
秃头二伯见她不为所动,更是气的火烧眉毛:“灵秀,你知道,咱们眼下的麻烦,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他惹出来的?可你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呢?他就是个祸害,他好在哪儿?”
钟灵秀还是不说话,一副铁了心的感觉。
这弄得我心里跳得特别快,说不出为什么,十分紧张。
“再说了,他哪一点比得上一航呢?长相,没有一航那么出众,能力,就是一个白银铃铛,”秃头二伯没完没了,继续唠叨:“论出身,我们调查过了,就算跟大城隍爷沾亲带故,但也只不过是个农村种地的,他凭什么让你这么坚持?”
钟灵秀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一声不吭。
袁青城有点不耐烦,声音冷了下来:“所以,为了嫁给李茂昌,你愿意解甲归田,离开天师府,当个普通人?”
我瞬间就愣了他们是拿我来威胁钟灵秀,要么离开我,要么,就要被天师府赶出去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答应?
我值得吗?
秃头二伯显然紧张了起来,似乎生怕钟灵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抢着说道:“你可想好了,你要是选他,别说钟家这么些年的基业就……你总不会不知道卞家!”
“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可就只能背朝黄土面朝天,担粪种地,一颗汗珠摔八瓣儿!那种乡下地方,甚至马桶都没有,洗澡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