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他又犯了难:“你这个毛伢子动不得,怎么掷骰子?”
我也装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就说道:“要不……你把我的蛊给解开,我跟你掷?”
这种植物人一样的感觉可实在太难受了,我是真想立马重归自由!
“不得行。”冯四叔摇摇头:“你的蛊不是老子下的,是阿七那小丫头下的天底下,谁的蛊老子都能解开,唯独阿七的蛊,老子解不开这在你们汉人那里叫么子?一浪更比一浪强,后浪拍在沙滩上?”
我嘴角一抽:“是。”
阿七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么厉害?都说女性属阴,比男性养蛊厉害,加上她是冯四叔唯一高徒,有得天独厚的教育条件,不得不服。
冯四叔接着说道:“再说了,你这蛊一解开,缸里的东西不认你是同类,直接就把你给咬烂了,那还练个么子人蛊。”
还有这么一说?那还是算了吧,我还得活着呢!
反正就算松开了我,冲着冯四叔那个出神入化的蛊术,我也跑不了,于是我就说道:“那也不打紧,就是掷骰子嘛,你就替我来掷好了。”
冯四叔一听,喜不自禁,说道:“这倒是头一回,有意思!好,老子就来代劳了……老子先,还是你先?”
我一寻思,说道:“我们汉人讲究长幼有序,长者为先,你先,我后。”
老祖宗保佑!
冯四叔满口答应,起手就把骰子摇晃了起来,骰子落地,他揭开盖子,一瞅里面的骰子,我的心顿时就给沉下去了,三个骰子上,一个六点,两个五点!
日了狗了,我特么不打六六五,或者六六六,就赢不了他!
妈的,早知道不如我说自己小,自己先了!
冯四叔一见,拍手大笑了起来:“看来老子今日的运气是真不错,连着赢了两把!”
接着,他就把骰子盅又给拿起来了,看着我说道:“毛伢子,现在,我就随便替你掷一个了!”
我嘴角直抽但心里还是勉强有一点侥幸心理。
万一是六六五,或者六六六呢!
骰子在盅里脆快的撞击了起来,声音十分悦耳,接着冯四叔当的一下,就把骰子给顿地上了:“开盅,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给我当人蛊吧!”
我的心一下就给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眼瞅着冯四叔那只手马上要揭开盖子的时候,忽然一只白生生的手摁在了冯四叔的手上。
我和冯四叔都愣了,一抬头,是阿七来了。
阿七笑眯眯的看着冯四叔:“师父,咱们赌过,一个月之内不能去赌,现在你输了,怎么办?”
冯四叔的表情一下很尴尬:“这个……”
阿七接口说道:“按着咱们说好的赌注,你没忍住,那你这一年,就都不能再去赌啦!不然呀,赌神爷爷可不会再来保佑你的,逢赌必输,永世不得翻本。”
嚯,这个赌注下的还挺大。
冯四叔一脸晦气,只好站了起来,讷讷的跟我说道:“毛伢子,可怪不得老子没赌完实在是赌也要分个先来后到,老子先跟阿七赌的,你这个,只好算了。”
说着,跟做了什么错事儿似得,有点心虚的摸摸头就走了,还一个劲儿的叹气,应该是很痛惜这一年的赌戒。
我则盯着地上那个赌盅,直叹气这底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点儿数。
阿七看出来了,伸手就把赌盅给揭开了,说道:“你看,我不让师父开盅,可是为了你好。”
我低头这么一瞅,顿时就给愣了六五四。
输了一个点。
就算开了盅,我也摸不到什么好处。
估摸着,我这个运气,跟老张也真是有一拼。
阿七摸了摸我的脸:“今天左家的人来了。”
我一愣:“他们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来找我的?
阿七答道:“让你失望了,他们可不知道你在我们这里,只是按着事先说好的,把醉死蛊求去了。”
我还想起来了,之前左一行之所以不敢得罪冯四叔,就是因为冯四叔有个什么东西,能把人给迷晕,左一行就指着那个东西,来迷钟灵秀。
我就问阿七,那个醉死蛊是个什么东西?
阿七说道:“醉死蛊是我师父的独门绝技,用酒蛊炼制出来的,没色没味道,除了我们师徒两个,谁也觉察不出来这东西跟普通的水有什么区别,指甲大的一滴,就能把闷倒十个人,任凭是谁,都查不出来,这十个人是怎么死的。”
死……
阿七一边拨弄黑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了,你以后要做我的新郎,我就把怎么分辨醉死蛊告诉你,那就是,你拿一片薄荷叶,在水里碰一碰,只要薄荷叶立刻卷起来,那就是被下了醉死蛊了。”
阿七继续循循善诱:“你要救那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