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黄二白是靠谱!
这么秘蛊终于是被人看出来了,这是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我赶紧点了点头,条件反射就要把事情给说出来,可这么一张嘴,我就发现,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眨巴了眨巴眼睛,黄二白也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说道:“你还是说不出来?”
我又点了点头,转了别的话来说:“怎么样,管用吗?”
“废话,我还想问你呢!”黄二白想了想,说道:“还是有话说不出来?”
我又点了点头:“不过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了搁在吃虫子……吃那玩意儿以前,头也点不了。”
我本来以为他至少也得得意一下,毕竟这是阿七下的蛊,就连冯四叔都束手无策,黄二白能解一部分,已经足够了不起。
可没成想,黄二白还是皱起了眉头,一副挫败的样子,自言自语说道:“不行,我到底是比不上那个东西。”
“你说冯四叔?冯四叔也解不开,他亲口承认的,我看他还不如你呢。”
黄二白却摇摇头,说道:“不是冯四叔,是我那个同门。”
我还想起来了,以前黄二白就提过,他好像有个朋友,什么都能治,有一次我需要治疗,他当时还说,要是“他”在这里,倒是还好。
黄二白没有说下去,而是在工作台上捣鼓起了那些个虫子来:“方子大致还是对的,有几种料要换一换你等等,我尽快在你生米煮成熟饭之前把事情搞定。”
这话把我给闹了个大红脸:“你说啥生米煮成熟饭呢,刚才那就是个误会,我跟你说你可别跟钟灵秀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黄二白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一个大青虫撕成两截,里面流淌出了不少鼻涕一样半透明的东西:“你跟阿七的婚事都商量好了,说后天就是黄道吉日,钟家老二和冯四叔给你办。”
卧槽,我一下就愣了:“什么玩意儿?”
“你年纪轻轻就耳背了?”黄二白没抬头:“后天结婚,到时候,可就生么都来不及了。”
这不行,我得赶紧把真相告诉给钟灵秀可怎么告诉呢?我有嘴跟没嘴一样,拿设么说?就算拼死抵抗,最多就是和阿七同归于尽,也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啊!
正这个时候,钟灵秀来了。
我一抬头,就愣了。
钟灵秀看着我,先是面无表情,接着就说道:“恭喜你了。”
我心里顿时木了一下,扯开嘴角,刚想说话,嗓子眼儿就是一阵腥甜,大口大口的吐了血。
黄二白一看,立刻说道:“小灵秀,往后退,别离他太近!”
钟灵秀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可我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心里更难受了这个疼,像是被快刀割肉一样,让人眼前发白,根本喘不上气来。
我低下头,遮住了鼻子和嘴,看着血淌了一地,脑袋有点发晕,简直不相信一地红色是我自己流的。
“小灵秀,”黄二白说道:“这下你明白他的心了吧?”
啥?
黄二白看向了我,说道:“你的情蛊,我查清楚了只有对情蛊之外的女人动心,才会发作,你对小灵秀发作,就是因为你心里有她,小灵秀,都知道了。”
我一下就愣了,抬头就瞅着钟灵秀,可这一抬头,血流的跟瀑布似得,同时皮肤上也猛地就疼了一下像是被砂纸给挫了一样。
“坏了……越来越严重了。”黄二白提起了我一条胳膊,就要找纱布,我回头一看,后心也全麻了我一条胳膊竟然平白无故就脱了一层皮,这,照着老张来说,岂不是情蛊晚期的征兆?
“你看,我说怎么样!”这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首席天师,这小哥是个好人,他对素昧平生的人都施以援手,怎么可能当陈世美?谁怀疑这个小哥的人品,我老张第一个就不答应!”
我眼睛里也因为流血,逐渐看不清楚东西了,迷迷茫茫,就看见了老张那个身影,站在了钟灵秀身边:“我跟你说的,全是真的!虽然我当时晕过去了,但照着事情的前后一捋,根本就不难发现,这小哥当时是为了救我,也为了回天师府救你,才甘愿被那个叫阿七的妖女给下了情蛊,这怪不了他!”
说到了这里,老张的嗓子哽咽了一下:“我儿子就是被情蛊害死的,这个情蛊是怎么个来龙去脉,我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小哥就算没法解释,也肯定有自己的苦衷,看他这个样子,你心里也明白了吧?”
接着,老张就到了我身边,熟练的给我清理创口:“都怪我来得晚,才让你跟首席天师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误会,作孽,真是作孽……”
原来那天我急着过河,含着老张给的尸油丸就过去了,老张自己,本来在河对岸等着水流缓下来再跟我汇合,没成想那天河水泛滥,不少水鬼伺机而动,想着拉替身。
老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