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那条大白蛇,掉进了油锅里面。
“啊!”
罗晓梅在我之后也看见了,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接着就攥住了我的胳膊,声音直打颤:“李……李教习,你,你为什么……这……这个……”
阿七转过头,脸色顿时也给青了:“这蛇……是疯了莫!为么子要往锅里跳?”
接着,她转过头,也看向了我,把我从罗晓梅手里给抢了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黑阿哥,你这锅油,就是预备要炸了这蛇的?”
我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大白蛇要请我给她找寺庙里面的鼎呢!
大白蛇是灵物,又是修功德的,这普通的锅鼎,未必真能把她给怎么着了,但是寺庙里的鼎,吃了这么多年的香火,什么邪都能破,更别说,她还求我弄二十斤香油了。
这香油,不是咱们上街能买到的芝麻香油,而是寺庙里面,点灯供佛的香油。
这两样,都是最清净最灵验的东西,什么邪物下去,保管给炸透了。
“香……”倒是长手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冲着那大鼎逼近了一步,盯着油锅里面上下翻滚的白蛇,竟然还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你也真是够了你刚才不是眼看见那个美女了吗?这玩意儿还能勾起你食欲?
但他说的也没错,随着白蛇在油锅里逐渐焦脆,一股子很奇异的香气,就从油锅里面弥漫了出来。
阿七知道这蛇是没法子再拿来练蛊了,不由一跺脚:“可惜,真是可惜了莫!难得寻到了这么好的材料……”
这个味道,把一墙之隔的何寡妇都给引过来了,何寡妇那窗户亮了灯,肥胖的身子探了出来,使劲儿闻这里的味道:“哎呀,你们这大半夜的,这么有雅兴,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一帮人面面相觑,都看向了我这个立锅的。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其实我之前在看那个白衣美女的妖相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个白衣美女的夫妻宫隆起,这夫妻宫是主男女缘分的,她肯定是有了意中人了,但无奈何她的夫妻宫却非常晦暗。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妖相,照着经验来说,这应该主的是她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也就是异类。
俩人绝对不会修成正果。
我就看出来了,她对这姜四喜,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才提出,如果有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帮忙。
可真没想到她所选择的,为情郎付出的方式,竟然这么惨烈。
口口声声一句最后一天,来不及了,到底是……
“晚秋!晚秋!”就在这个时候,姜四喜的声音也猛地响了起来,我们回过头,就看见姜四喜跟刚从土里冒出来一样,突如其来出现了。
他两只陷入到了眼窝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油锅,看清楚了之后,还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人顿时跟个泥塑木雕的兵马俑似得,像是没了魂。
傻子都知道他跟这个白蛇的感情不一般了,老管家担心,赶紧上手去扶他:“四喜啊,你听我说,这事儿实在有点蹊跷,你可千万别……”
姜四喜张了张嘴,踉跄一下,算是反应过来了,接着,猛地甩开了老管家的手,“嗷”的一下,发出了一声哀嚎。
那个哀嚎……简直震慑人心,谁都听得出来,他心里有多难过。
直到叫的劈了嗓子,他大张着嘴,呼哧呼哧的猛地喘起了气来,显然是想哭,可悲伤太巨大,太突然,反倒是让他哭不出来。
罗晓梅向来是哭戏专业陪跑选手,见到了这个光景,又被感染了,眼圈子一下就给红了,拉了我一把:“李教习,他好可怜啊,是不是……真是许仙啊!”
阿七冷眼一看罗晓梅要拉我的手,毫不留情,啪的一下就把罗晓梅的手给打下去了。
罗晓梅一愣,哪儿受过这个委屈,就要我说理,阿七寒星眼一眯,也顾不上看蛇了,只是死死的盯着罗晓梅:“我告诉你一句,你再敢来勾搭黑阿哥,当心你的手。”
说着,她手指头翻动,又想着下蛊。
我一把攥住了阿七的手,瞪了她一眼:“给我消停会!”
罗晓梅一看我向着她,别提多得意了,跟着阿七就做鬼脸。
阿七看着我握住她手,反倒是十分惊喜,白皙的脸颊飞快的就红了,这才低声说道:“好莫,黑阿哥要我做么子,我就做么子……”
丁嘉悦像是看不过去了,咳嗽了一声。
阿七这才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把手垂下去,还是趁机把我手攥的紧紧的,表情别提多知足了。
而我看出来,姜四喜被白衣女咬了的胳膊上,已经黑透了,跟树上已经成熟,摇摇欲坠的大桑葚一样他伤的更严重了。
这黑气已经笼罩到了他全身,全是邪气和死气。
这样不行我刚想说话,姜四喜忽然一头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