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同学看到了,从一年级,笑话我笑话到了小学毕业。”
这话说出来,云淡风轻的,可里面的难受,我知道。
我也是这麽长大的。
说到了这里,小姑娘把手里的东西摆好了,冲着我笑:“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再说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希望的,都是命,没法子。我现在谁也不恨,有那个心情,还不如多赚点钱,就早点自由了。”
大金花这会儿有了跟罗晓梅一样的柔软心肠,陪着叹气。
小姑娘还是笑:“真的,我不恨,要说恨,我也就恨我的这命。我命不好没准,跟街坊邻居说的一样,我遇上的事儿,身边的人,都是我自己妨的。”
我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的夫妻宫浮现出了一种黑气比兔爷的铁树不开花还要严重点,还真是克夫的意思。
看着她,我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跟我这么相似,是这么个命,那我自己是不是也……
不能再想下去了,行内规矩,绝对不能给自己相面,会引来大祸。
正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出来,有人要上这里来了这也是师父的“填鸭”带来的能力,我似乎能在短时间之内未卜先知。
与我同时,长手也转过了脸来,看向了对面的街道口。
路灯昏黄,但还是看得出来,是张八斤领着一波人来了张八斤在人群之中格外引人注目,他左脸高高的肿了起来,嘴里又缺了一块,很像是新品种的土豆,或者是刚被熊大熊二刚过的光头强。
我把椅子正过来,对着他们。
这会儿张八斤他们要过马路,现在是红灯,虽然是流氓,但也还是不敢强行闯过去的,他们就遵纪守法的在对面等着,张八斤这会儿已经隔着马路发现了我的视线,一撇嘴,把手放在了脖子前横了一下,意思是要我准备好了挨削。
可说来也巧,他们这个混混行业圈子可能不是很大,两个熟悉的身影也夹在其中是谭老八那几个小弟。
那小弟顺着张八斤的视线,也看了过来,一看见了我,认出来,脸色就变了,赶紧拉住了张八斤,要跟张八斤说话,估计是在劝张八斤,我惹不起。
可张八斤貌似根本不听,还要骂那俩混混,估计是让那俩混混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刚想着笑,就笑不出来了。
我看见了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出现在了张八斤的身后,接着,张八斤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奔着马路上就栽倒了过去。
我豁然就站起来了。
这会儿正过来一个装着混凝土的大车,刚好把张八斤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