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荣良他们还没聊几句,赖子就带着一帮北洋警察气势汹汹赶过来。
“张赖子,你说的那两人在哪,要是敢骗我,这次扒了你的皮!”领头的严厉问道。
赖子的头跟拨浪鼓似的,忙摇头:“爷我哪敢跟您打马虎眼,上次赌坊帮您出老千那事还不知道我人品吗?”
领头赶紧跟他使了个眼色,不让继续说:“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找那俩人,这次要是让你蒙对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恩威并施之下,赖子头一缩,指着鬼子的方向说道:“爷您瞧见了吗,栏杆拐角身着灰色长袍的,就是他俩,咦?怎么看着不像是学生打扮呀。”
领头只听到了前半句,就立即招呼着手下扑向鬼子。
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邢荣良看到北洋警察动手后,得意笑笑:“保胜,马上就要上演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了。”
刘保胜也反应过来,兴奋道:“真有你的啊,让京师警察厅去收拾鬼子,事后能好好恶心他们一顿。”
“唉,只是担心袁大头会不会因为怕激怒鬼子再出卖国家利益。”邢荣良叹气后,摇摇头振奋精神道:“但不管怎样,这两个鬼子不能轻饶。”
刘保胜问道:“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挑了挑眉毛,刑荣良在嘴巴双手作喇叭状,朝俩鬼子大喊:“同学快跑,北平黑皮狗来抓你们了,不能让他们抓住啊!”
说完赶紧拉着刘保胜闪到一边撒腿就跑:“愣着干嘛,我们赶紧跑呀,让他们抓住咱俩哭都没地方哭。”
这边实施抓捕的北洋警察明显一愣,但那领头的反应很快,一脚跺向自己副手:“愣着干嘛,你带人赶紧先去抓那俩之前的目标,其余的先不管。”
副手来不及揉屁股,掏出手枪向手下喊道:“兄弟们麻利点,抓住那俩学生我请你们去胡同喝花酒!”
北洋警察们这下兴奋了,之前安保时没少见达官贵人们进去,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轮到自己,都大呼小叫地围过去。
在邢荣良喊出声时,警觉性很高的的鬼子就发现有北洋警察围过来了,迅速向外突围。
可鬼子哪有这个北洋警察熟悉各大胡同,七拐八拐之后前后路都被堵着了。
副手气喘吁吁,弓着身子扶着墙骂道:“小兔崽你们还跑呀,妈拉个巴子,累死老子了。”
老油条们平常没少说荤话,一个部下调笑道:“头儿,你这身子骨不行呀,赶明儿剁两斤猪腰补补,别喝花酒时让兄弟们笑话。”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被人说不行,强撑着拍拍腰不服输。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个子弹擦破他的袖子呼啸而过。
还没反应过来,又响起来几下枪声,几个部下应声倒地。
跑路的时候,鬼子见几十人出动,以为是发现了他们的身份,慌忙逃窜。
在二十一条协议的补充条款尚未签订期间,此时被抓的话霓虹一定会陷入被动,甚至华夏民意裹携之下,二十一条协议取消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被堵在胡同内,鬼子也不想被抓,仗着自己受过专业训练先后打倒几个出头鸟,拖延时间准备择时再跑。
“我滴妈呀,这学生还带枪的吗?”逃过一劫的副手蹲在墙脚战战兢兢:“我看他们就是南方革命党人,来破坏总统大事来着。”
愣头青部下呆呆问道:“头儿,要不咱们直接冲过去,就俩人咱们不怕。”
“冲冲冲,冲你个大头鬼,人家一枪一个,你赶过去送人头吗?”副手骂道。
受伤威力毕竟有限,被打倒的北洋警察们并没有马上死亡,只是躺在地上哀嚎,有个没打中要害的求生欲很强,挣扎着起身想跑过来。
可惜被鬼子发觉了,又补了两枪后,彻底没了动静。
副手算是彻底怕了,心一发狠,从腰带解下手雷,捯饬半天看到冒青烟后才扔过去。
“头儿你咋扔个铁疙瘩过去?那玩意又砸不死人。”愣头青好奇道。
副手恶狠狠道:“你懂个屁,这是手雷,当初总统差点因为这被革命党人炸死,打那以后厅长就给我们每个队长分了一个,贵得很嘞。”
愣头青还张张嘴还没问出来话,就听见胡同内一声巨响,火光没多大烟倒挺浓。
“呸,果然自家做的就是没有洋人的好,也不知道那俩人死了没。”副手咳嗽几声,确认鬼子那没动静后,握着枪悄悄摸到跟前。
映入眼帘的鬼子哪还有人样,被弹片炸的血肉模糊。
副手嫌弃地捂住鼻子,指着尸体说道:“搜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部下也是一阵反胃,但不敢违背上司命令,可是摸到鬼子胯下时突然惊呼。
“头儿,这下咱们花酒不仅喝不成,还有可能喝断头酒了。”
“什么玩意?他开枪在前,打死了也是活该呀,南方革命党人而已。”副手不屑道。
部下慌张到:“不是啊头儿,这哪是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