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唐的商籍是叫做市籍的吗?
张漱又眯着眼睛品了一口茶汤,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对张季说道:“咱们家自然是不在市籍的!你看看长安那些行商贾事的,有不少都是官宦勋贵,可有哪个是在市籍?你也太小看咱们家了!”
“哦?原来如此啊。”张季说道。
“阿姐,庄子那边酒坊出了何事?”张季又问道。
张漱眉头微皱,说道:“咱家酒坊里的两名掌酒的酒匠突然说要辞工。看来是有别的酒坊找过他们了。”
说到这里,张漱停住了话头,只是低头喝茶。
张季心中明白了,这是底下有人要跳槽了啊?
掌酒的酒匠,便相当于后世掌握技术的老师傅。他们可是决定酿出酒水质量的关键人物。
麻蛋啊!这不就是拆自家酒坊的台么?不能忍!不能忍啊!
“阿姐,明日我想去庄子里看看。”张季说道。
张漱本想拒绝,可是看了看张季那认真的面庞,就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让忠伯陪你去。自家的庄子你也没去过几回,去看看也好。”
张季见阿姐答应,也是笑了笑。
“四郎,喝茶啊。”
张季闻言嘴角抽了抽,一咬牙,一口将那古怪的茶汤灌入了嘴中。
那古怪的味道,让张季无比怀念他藏在办公桌抽屉里的那两罐特级绿茶!可惜啊!平时他都是舍不得喝的!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唉!等有机会了还是弄些炒茶吧!这茶汤实在是喝不惯啊!
“来!四郎,再来一杯,这可是上等团茶。”
看着阿姐又递过来的茶汤,张季心中又一次发苦。
大晚上喝茶,不怕睡不着觉啊?
张季心中暗自嘀咕。
事实证明,张季这一夜丝毫没有因为喝了茶而睡不着。
这一晚睡得甚至比前几日都好。
早上吃过饭,张季便坐着忠伯赶着的骡车,带着两个年轻的仆役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