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身材高大,一脸沧桑的男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老管家面前,哽咽着说道!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管家一看到自己的儿子,顿时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阿耶莫要哭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么?”
那男子正是老管家的儿子张大年!
张大年一看自己老爹激动的有些厉害,忙起身搀扶住。
“快给郎君见礼!”老管家忠伯擦了把眼泪,想起了旁边的自家郎君,忙对儿子说道。
张大年微微一愣,又立刻看向了张季。
只见一个俊俏的翩翩少年小郎君,正在冲着他微笑。
没错,这就是自家小郎君!
可怎么觉得有些和一年前不大一样了呢?
张大年虽然心中狐疑,却还是躬身施礼道:“见过小郎君!”
“一路辛苦了!”张季上前,一把拉住张大年的胳膊说道。
张季也在打量这张大年,仔细看来。
张大年应该也就二十六七的岁数,但是这西域风霜催人老啊,此时的他看起来沧桑了些。
不过,他那高大壮硕的身躯,眼中透出的光芒,都说明这一年他经历了许多。
“那咱们快进城吧!大娘子还在西市等着呢!”老管家在一旁擦着眼泪激动的说道。
庄户们没有跟着进城,他们在看到自己亲人一切安好后,便由陈镇带着回了庄子。他们会在家里等待着亲人的归来。
张季自然是和商队一同进了金光门,沿着大道向着西市方向走去。
西市繁华热闹,并没有因为张季商队的归来产生一丝的涟漪。
每日里像这样的商队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有多少。
西市里张家酒肆,今日的售酒高峰还没有开始。
酒肆今日售卖的醉仙春也是刚刚运到,就等着开始售卖。
不过,今日售卖开始的时间似乎比平时晚了些。
大伙儿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张家商队就要回来了。
要是搁在往常,这些人估摸着都会起哄,催着快些开始售酒。
可今日,大家似乎都很理解张家人的心情,一个个的都耐心的等待。
此时关于张家的许多事情已经在长安城里传遍了。
尤其是张季小郎君竟然是新野县公、玄武门长上,右屯卫将军张士贵的侄子!
这就算是有了家族的后台了啊!
至于张季与几家国公府小郎君交好的事,那都算是旧闻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李二陛下微服去醉仙居吃过酒菜,对张季颇有好感的话,不知道多少人都要惊掉下巴了吧?
终于开始售酒了,大伙今天格外的守规矩,没有出现什么乱子。曹安和尤管事就这么熟稔的收钱,售酒。
而张漱则是在酒肆隔间里,不住的踱步。
“回来了!大娘子!回来了!”
忽然尤管事冲进了酒肆,对着隔间大声喊道!
张漱顾不上带上幕篱,直接快步来到了酒肆门外。
果然,张季、薛大郎,还有老管家忠伯,正随着一支驼队来到张家酒肆门前!
那个一脸风霜,须发有些凌乱的汉子,不是张大年却又是谁?
“见过大娘子!我们……我们回来了!”
张大年带着商队所有人向着张漱躬身行礼!
一个个粗壮的的汉子,竟然发出了哽咽的声音!
不容易啊!
来回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商队的汉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终于是回来了!
终于回到了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快起来!快起来!”张漱一见众人,激动地有些乱了方寸,忙抬手虚扶,对众人说道。
商队众人起身,看着张家酒肆门前排成长龙的买酒队伍,也有些发愣!
他们之所以冒着千难万险去西域,不就是因为酒肆已经难以为继,才需要去西边的吗?
可眼前酒肆这热闹的场景让他们不敢置信!
虽然在进城的路上,老管家忠伯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说给了众人听,可是现在亲眼得见,还是让他们觉得有些如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