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惠日带着随从手忙脚乱的捡起了地上的铜钱,灰溜溜的走了。
围观的人纷纷对着张季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大唐的好少年!
不愧是我大唐的宣德郎!
有骨气!
有胆识!
有气魄!
张季笑着冲众人拱手致谢,对于这些夸赞,他毫不客气的全收下了。
自己分明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啊!
多么真实的自我!
让这些夸赞来的在猛烈些吧!
就在张季志得意满的看着围观众人纷纷散去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张季面前。
“宣德郎,果然好手段!”
张季一看说话的人。
卧槽!
竟然是温彦博那个家伙!
温彦博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盯着张季看着。
既然人家都已经到了门口了,张季自然不好不让人家进门。
“温相来了啊?欢迎,欢迎!请进吧!”张季脸上露出笑容招呼道。
温彦博也不客气,直接迈步进了醉仙居。
在打量了一番醉仙居里的装饰陈设后,温彦博轻轻点头道:“醉仙居果然名不虚传,的确不错。”
张季笑笑道:“温相请上二楼。”
进了包间,张季便要让人去安排酒菜,温彦博却是开口拦住了。
“老夫刚刚吃过早饭,宣德郎不必麻烦!今日是老夫休沐,特地俩拜访。谁知碰巧遇到了方才的一幕。宣德郎对那些倭人果然是不客气啊!”
张季看了温彦博一眼,问道:“那温相以为某做的对与不对呢?”
温彦博微微沉吟,说道:“对!”
张季不由有些好奇,这老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
之前与自己似乎是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可这时候为何却又说自己做的对呢?
温彦博似乎看出了张季的疑惑,轻轻摇头说道:“宣德郎怕是以为,老夫之前是在针对你,才反对你的看法的吧?”
张季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温彦博。
温彦博忽然笑了,说道:“那小子你可就太小看老夫了!”
“老夫并不是那种迂腐不化之人,只是你我看事情所站的立场不同,所以才会有分歧。正如你昨日所说,不是所有人都是高在庙堂,所以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会站在庙堂的高度来看待大唐的这些问题。不过……”
温彦博微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老夫回去也想了许多,觉得你说的虽然是少年意气之言,却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今日老夫前来,便是与你谈谈你说的那外邦之事。”
张季心中倒是有些惊讶。
他本以为,温彦博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所以对自己提出的看法才嗤之以鼻。
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老温似乎也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么食古不化。
张季想了想也就有了几分体悟,这世上的人,并非都是那种非黑即白,非善既恶。其实黑白善恶更多的是自己心中给出的评价而已。
“温相这话让小子惶恐!前一番小子出言无状,有得罪温相之处还望海涵啊!”张季忙施了一礼说道。
温彦博笑着捋须点头道:“你小子倒是个聪明的!处事不拘泥,做事够圆滑,胆子也够大,关键是脸皮还够厚!呵呵呵!”
张季赔笑,心中却腹诽不已!
刚才在酒楼门口大伙怎么夸我的,难道你老温就没有听到吗?
我可是有骨气、有胆识、有气魄的大唐少年!
你个老温怎么能说我做事圆滑,没脸没皮呢?
“宣德郎,老夫今日来是想仔细问问你,对于那些外邦,是否真的如你所说那般,俱都是心怀鬼胎,等待时机准备着攻伐大唐?你为何有此判断?可否给老夫仔细说说?”温彦博又开口问道。
张季想了想,说道:“温相,小子问问你啊,如果你在野外遇到一头狼,可是呢,你手中握着钢刀,身旁也又有护卫,那这头狼肯定是不敢对你下嘴了。可要是你的护卫离开了,你手里的刀也遗失了。那么,温相你觉得那头狼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温彦博闻言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张季,笑着道:“好一个狡猾的小子!老夫知道你在等老夫说出‘那狼必定会向老夫扑过来’。可是,你这分明就是在诡辩!狼与那些外邦如何能一样?狼毕竟是天生凶残的畜生,而外邦虽是蛮夷,却也是人啊!这两者岂可同日而语?”
“温相莫不是忘了‘两脚羊’?”张季面色一肃说道。
温彦博闻言,眉头骤然皱起!
“两脚羊”!
温彦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不是真正的羊,那是五胡乱华时被当做食物的汉人的一种称谓!
晋末北方胡人趁中原汉人朝廷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