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带着薛礼去后院做了些准备,就带着众人前往兴化坊空观寺,去寻那胡僧律良。
张季带着李承乾、于志宁、小胖子曹安还有一众侍卫,一大群人来到兴化坊西南隅的空观寺。这一路上已经引起了不少长安百姓的好奇,不少人在张家护卫刻意的宣扬下,都知道了,这是张家郎君要去空观寺捉拿邪魔!
上午平康坊胡僧在醉仙居门前做法,捉拿邪魔的事情,已经在长安传扬了开来。此刻张家郎君却带着人说要去那胡僧所在的空观寺捉拿邪魔,这就是在对着硬刚啊?
长安城中不乏好事的人,大唐也不乏胆子大的人。
有这等热闹看他们哪里还按捺得住?
张季、李承乾他们还没到兴化坊,身后就已经跟上了黑压压的人群。
兴化坊空观寺,建于前隋开皇七年。是长安城中众多的僧寺之一。
长安城中除了僧寺,还有尼寺。僧尼分寺而居。就在张季所居的群贤坊内,就有真化尼寺,
这么多人忽然来到了空观寺,寺里的僧人都被下了一跳!
待到弄清楚来人原由后,寺里的僧人就毫不留情的把那胡僧律良和其他三个胡僧交了出来。
他们对于这些在寺院中暂住的胡僧,可没有什么自己人的心态。
在大唐,即使是佛门中人,心中也是有着大唐人特有的骄傲。
天竺胡僧律良和那几个胡僧被带到空观寺门前,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不由一阵阵的心慌。
当他们目光落在张季身上时,不由自主的亮了。
“宣德郎!你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是想要做什么?”胡僧律良冲着张季大声说道。
张季站在距离胡僧律良三丈开外的地方,冲着他冷笑!
“你觉得某是来做什么的?”张季冷声说道。
“这里是空观寺!你若是乱来,是会得罪佛祖的!”胡僧律良有些慌张的说道。
张季看着胡僧,忽然哈哈大笑!
“今日上午,你去了某醉仙居门外。说是某那醉仙居内有邪魔!可有此事?”张季冷声问道。
胡僧律良闻言面色上的慌张消散了许多,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错!我今日上午是在平康坊醉仙居施展法力捉了两只邪魔!当时围观的人不少,大家都是亲眼看到了的!”
张季冷眼看着他,又听着周围那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围观众人。
“好!既然如此,那某今日也在这里,将你等身上的邪魔捉出来!”张季大声的说道!
说着,张季便让薛礼拿出了一张黄纸。
这黄纸上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张普通的黄纸一般。只是尺寸比起上午胡僧律良做法时使用的要大了不少。
张季又接过递过来的一个瓷瓶,也不做什么法,直接就往嘴里灌了口水,又立刻喷在了那黄纸上!
“噗!”
一口水喷在了黄纸上,只是打湿了黄纸中间的一块。这让张季有些不爽!
喷水这玩意竟然还有技巧?
他立刻又灌了一口,再次喷在了黄纸上,这回黄纸全部都湿透了。
一个血红血红的邪魔半身像浮现在了张季手中的黄纸上!
那刺目的红色,那狰狞的恶魔形象,让所有围观的人惊呼出声!
人群中有上午见过胡僧律良他们施法的,不由惊呼起来!
“和上午那胡僧施法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啊!”
胡僧律良那黑黢黢的脸竟然泛起几分惨白!
他手臂颤巍巍的抬起,指向张季!
“你……你……你这是邪法!”胡僧律良大声喝道!
旁边有瞧热闹的听不下去了,开口对着胡僧道:“某说那胡僧,凭什么你如此施法就是在捉邪魔,宣德郎施法就是邪法啊?某上午也是在平康坊的,你那时施法与宣德郎一般无二!你凭什么说人家就是邪法?”
听到有人质疑,胡僧律良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只见他双手合十,面上露出慈悲之相。
“我上午施法时,乃是用了我佛门的秘法!降服捉拿的,乃是真正的邪魔!而此时宣德郎只是用了障眼法。此处乃是佛门净地,哪里来的邪魔?”
张季斜昵了胡僧律良一眼,这个家伙还真特么能说啊!
要不是某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快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你说某这是障眼法?那好,你敢不敢再来施法看看,看你那到底是不是障眼法呢?”
胡僧律良目光中闪过一丝慌张,但立刻就说道:“此处并没有邪魔,施法又有何用?”
“你不是说某那醉仙居还有邪魔吗?那就去平康坊好了!”张季紧逼不舍的说道。
“是啊!去平康坊!”
“对啊,那里不是还有邪魔吗?去把它收了!”
“速去速去!某等都去做个见证!”
瞧热闹的果然都是不怕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