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不少人都在想,这家伙莫不是中了邪了?
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来啊?
他突然来这么一手,他家老子和弟弟,那岂不是就坐实了贿赂官员,抢夺灾民土地的罪名?
恐怕那梁奂知和梁崇礼是要倒霉了!
当然,也有聪明人猜出了梁崇信来这么一手的真正目的!
“那梁崇信手段可真是狠吶!为了坐上家主之位,竟然将他父和弟弟坐实了罪名!这回只要梁家不完蛋,他梁崇信怕是就会如愿以偿了!”
泾阳何家大宅后院里,何家老家主手里端着一个茶碗,眯着一双老眼说道。
“阿翁,你收那梁崇信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决心?竟然对自家人下手如此之痕?”那个何大郎站在何家家主身侧,面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哼!为了家主之位,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不要以为你私下里打着老夫的名号骗了裴大郎钱财的事情老夫不知道!回头你赶紧把钱帛给人家送回去!真没想到,梁大郎背后竟然还有高人!这个人你可惹不起!”何家老家主对着何大郎教训道。
“阿翁,你说的梁崇信背后的高人,莫不是那日某在酒肆里遇到的那个小子?”何大郎忽然开窍了般,忙说道。
“那谁知道啊、反正咱们何家已经出了三千贯了!想必长安来的那孙少卿不会再为难咱家了吧?还好咱们平日里和那崔县令也只是寻常来往!要是这次吕县丞要是能向上一步,做了县令……呵呵!那咱们何家的好日子可就来了!”何家老家主喝了口茶汤说道。
显然,他们何家是和这泾阳吕县丞关系非同一般。
驿舍中,孙伏伽脸上带着笑容。
马周看着张季的眼神中,也多了不少钦佩。
“三郎,你到底是如何说动那梁崇信来主动揭发他父亲和弟弟的罪行的啊?”曹安在一旁早已忍耐不住,凑到张季近前忙问道。
张季笑了笑,便将他和梁崇信在酒肆里的对话大致重复了一遍。
孙伏伽听罢,笑着道:“稚禾啊!你小子果然是个心机深的!那梁崇信就这般被你给戏耍了,还不自知!呵呵呵呵!你这一手可是够损的!”
孙伏伽这两日对张季的看法也多了不少转变,称呼上也已经直接叫起张季的字来了。
张季撇撇嘴答道:“这怎么能怪得了某的?某只是给那梁崇信指出了一条可以成为梁家家主的明路罢了!其他的事情可都是他自己做的!再说了,他梁家做下的那些事可都不是假的!就算他梁崇信真的不知情,可也与他梁家脱不了干系!现在那梁奂知怕是无法抵赖了吧?”
马周点头也说道:“是啊!梁崇信出首,梁奂知的确是没得抵赖了!只是那日截杀某与稚禾的幕后之人,却还是没有消息啊!”
孙伏伽眼睛为诶眯起,捋须说道:“只要那梁奂知能吐口,崔文桓必定坚持不住!到时候那幕后之人定会浮出水面!有时候老夫倒是挺喜欢看那狗咬狗的戏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