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笑模样。
“四郎,你说那些贼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诡计多端而且人还不少?”李震开口问道。
张季摇了摇头,扫视众人一圈开口道:“这谁知道啊?反正人已经拿回来了,就看高公他们能审出什么来喽!咱们还是别瞎操心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众人听了张季的回答,纷纷说他无趣!
第二日中午,便有消息传到了驿舍之内。
那群盗匪真的就不是一般贼人!
“这些贼人背后,有一个叫做往生极乐宗的教门!这个教门在前隋末就造过三次反!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程当着张季他们几个的面就如此说道。
“往生极乐宗?什么东西?”张季有些不解问道。
“就是打着佛门的旗号,鬼话连篇!整日里白衣长发,伪托佛陀降世,妄说灾祥,蛊惑人心,广受门下信众!那些黑衣贼人,便是那往生极乐宗的所谓护法金刚!”老程气咻咻的解释道。
“啊?竟然还有如此教门?门下护法金刚竟然还干杀人劫财的勾当?”张季不由惊诧出声。
“哼!那甘奎本是要拉那商贾涂松入教门的,一开始那涂松也有些心动,可后来不知为何就反悔了!于是甘奎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涂松满门,抢了人家的家财!”老程又说道。
“那个什么往生极乐宗真是该死!”长孙冲在一旁冷声骂道。
“就是!朝中就该明令禁了那狗屁的教门!”程处亮在一旁也恨恨说道。
老程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说道:“朝中自然是想要禁了那个极乐宗的,可是他们托做佛门一支,明面上还是念佛尊圣。而那些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是不显!要是直接禁了未免会引起无知信众不安。不过朝中太史令傅奕就曾多次给陛下谏言,对佛门等教门要严加约束,似此等邪门外道必须铲除才是!”
张季看了看老程道:“程伯父,此次若是能够拿到那往生极乐宗杀人劫财的铁证,朝中就有机会可以下定决心彻底铲除这教门了吧?”
老程抹了把胡须点点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具体的,还要看这次拿到的证据是不是足够将这教门暗地里的那些勾当彻底揭露出来!”
张季心里也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是民智未开,对于那些巧舌如簧,又极具诱惑力的教门还是没有什么足够的免疫力。
在任何时代,都不乏这等蛊惑民众的邪门外道。
这些邪门外道一开始,总是或托于佛门,或称出自道家,总是先拉一面大旗傍身。
一旦有信众被他们蛊惑,那时候他们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可是那时候被蛊惑的民众已经彻底迷信与他们,再想让这些民众醒悟就是难上加难了!
“此等教门必须除之而后快!”张季咬牙说道。
他比谁都清楚,这等邪门外道的教门会对一个朝代带来怎样的危害!
老程目光凌厉,开口道:“此事老夫心中已有计较,你等就莫要担忧了!再在成都城休整两日,咱们就启程去往泸州!”
既然老程都这么说了,张季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对于那个什么往生极乐宗已经有了极重的戒心!
只要有机会,张季不介意给这个狗屁教门致命一击!
成都城里百姓们得知前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涂家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已经捉拿归案,一时间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那些颇有家产的富户和商贾们,更是觉得自己的心从嗓子眼“咕咚”一声掉回了肚子里!
在大家庆幸逃过一劫之余,纷纷念起了官府的好来!
于是,这两日便有不少商贾,富户给衙门里送来了好几副匾额了!
当他们得知此案与那石斛山至真观有干系,竟有人直接找上了门去兴师问罪。
可是,也不知道那新任观主黎元兴用了什么法子,那些原本气冲冲找上门去兴师问罪的人们,最后却都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欢喜的回来了!
这让不少人心中疑惑不已。
张季他们临行前,那黎元兴也特意来到成都城南门外万里桥,为张季他们送行。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些去找你至真观的人都高高兴兴的回来的?”张季压不住心里的好奇,专门将黎元兴拉倒一边小声打听。
那黎元兴掸了掸崭新的道袍,露出一副高人模样,低声答道:“宣德郎这话问的,我自然是用我道门的经典感悟了他们啊!我……”
“砰!”
黎元兴华刚说到这里,张季就不耐烦的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一脚踢得黎元兴一个趔趄,高人形象顿时荡然无存了!
“你要是再敢给某说这等糊弄鬼的话,信不信某揍你?”张季瞪着黎元兴不客气的说道。
那黎元兴讪笑一声,再次整了整自己的道袍,说道:“其实也没设什么……我就是许了他们冬至日的头炉香……”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