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十五岁!
看看人家两人,还真是……真是年岁相当啊?
不管吕刺史三人心中的想法,张季寒暄后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敢问使君,眉州僚人到底有何异动?连宿国公都着急让某前来?”
那吕刺史轻咳一声并未说话,旁边那有些微胖的俞长史开言道:“宣德郎有所不知,眉州僚本来倒也算是安分,并无什么异动。可是自从三月前开始,眉州的眉山、彭山等地僚人便开始有些不安分!到了二十余日前,彭山僚王严推便开始不服官府管束,并且开始收拢僚兵,意图不轨!而那眉山僚王舒淳也有异动!其他山中各洞僚王也纷纷与他们相和,也都不老实起来!局势这才一步步恶化。”
俞长史说了一大通,张季也只是听懂了如今眉州僚人有哪些不老实,但是却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啥原因让原本安分的僚人要做出这等举动!
“俞长史,那彭山僚和眉山僚又是因为何故,才会聚兵图谋不轨的呢?”张季开口问道。
俞长史先是和吕刺史、张别驾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通义县县令钱辛度的身上。
钱辛度忙上前开口道:“宣德郎有所不知!那彭山僚在通义北面的彭山之上,原本还算老实!对我通义县的管辖倒也认可。可是,自从三月前开始,本县去往彭山僚收税的税吏回来说,那彭山僚王严推,扬言今后不再给朝廷缴纳赋税!还把去收税的税吏打了!你说说,这不就是目无朝廷,意图造反么?之后某又派人去了几次,但都被那严推个打了回来!再后来,眉山僚王舒淳和其他一些僚王也纷纷有样学样,拒不缴纳赋税!而且都扬言要起兵攻打各地县城!”
原来如此!
是赋税的原因么?
张季不由暗暗皱眉。
旁边的俞长史也开口了。
“那些僚人一个个都不知好歹!朝廷对他们的赋税本就低!可他们却还是不识好歹!这简直就是……”俞长史正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张季身旁的常青,猛地一顿,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位虽然是个年岁不大的僚人少女,可人家也是僚主啊!
如果要是当着她的面说了对僚人不好听的话,那也怕是不好!
常青此时眉头也是微微蹙起,显然是有些不大高兴!
在她看来,僚人缴纳不缴纳朝廷的赋税,本就是两说的事情!
像是铁山各洞僚人,之前是从来都不缴纳什么朝廷赋税的!
也只有响洞茶市开了之后,才开始有汉人官吏在那里收起了交易的税。
对此各洞僚人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毕竟那茶市是神使弄起来的,既然神使说要缴纳赋税,那就一定是要缴纳的!这个不回去多想。
可是那彭山、眉山各洞僚王,他们竟然早就已经开始给朝廷缴纳赋税了?
虽然听说赋税并不高,可是常青却是知道,一般的僚洞,自己能喂饱自己的族人就已经不错了!还要缴纳赋税?难怪那彭山和眉山的僚王们会不愿意!
但是,常青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所想,而是沉默的等待着张季与那几个汉人官员继续交谈。
“宣德郎,此次你前来可算是帮了某等的大忙了!哈哈哈!想必你们这僚主和神使的身份一亮出来,那些僚洞的僚人们就都会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有他想!老老实实的开始缴纳赋税了!”旁边的张别驾笑着开口道。
“是啊!是啊!此次宿国公派宣德郎前来,自然是深谋远虑!定能一举平定那些不安分的僚王的!”俞长史在一旁也笑着捧场道。
张季只是笑笑,并不接这二人的话。
“使君,那某今晚修整一晚,明日某就前往彭山!”张季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那也好!此事早早了结了,大家心里都踏实!那今晚老夫便设宴给宣德郎洗尘!”那吕刺史终于开口说道!
张季看了常青一眼后,忙对吕刺史道:“多谢使君!不过不必了!这些日来赶路辛苦,明日还要前往彭山。所以今晚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多谢使君好意了!”
吕刺史闻言也不勉强,点点头道:“那也好!宣德郎今晚就好好休息!等到你这平安归来,老夫再与你设宴!”
张季点头再次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