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辛度的话让申耀面色一变。
他实在是不明白,眼前这位昨日对自己还是很温和的钱明府,为何一夜之间对自己就转变了态度。
申耀不敢再多说什么,钱辛度冷哼一声,便直接将前厅里包括申耀在内的申家人全部请了出去,又让差役叫来了那与曲驭同屋住的老仆。
“申耀和你家二娘的事情,你说说吧!”钱辛度直截了当对那老仆说道。
此时前厅俨然也已经成了公堂的模样,除了张季、常青、程处亮他们,就只有县衙的差役。气氛很是凝重。
那老仆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
厅内差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吓坏了他!
再没有犹豫,那老仆便将自己知道的申耀与二娘私通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的内容与曲驭说的也差不多,毕竟这老仆也是偶然撞到过一次二人幽会。很多情况和细节说的倒也不是那么详尽。
钱辛度听罢,便让人将老仆押到一旁,又令人叫来了那申卫的二娘。
待到那二娘到来,只见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娇媚妇人。
张季心中不由为那死去的申卫暗暗摇头!
这等妇人,又岂是他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头子能满足的了的?
看看崔家二娘那双含烟拢雾的桃花眼,再看看她那婀娜摇摆媚意掩饰不住的身姿,确实是个会令不少男人惦记的尤物。
张季对于这等年轻妇人追求自己的所谓幸福不想多做评价,但是,与自己家老头子的儿子私通,这就让张季觉得很是恶心了!
“你便是申卫的二娘?”钱辛度盯着下面站着的那娇媚妇人道。
“是。”那二娘回答道也简单。
“今日找你来,是因为,你的事情发了!速速说来!不要让本县对你用刑!”钱辛度口气颇为不善的说道。
那申家二娘闻言,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只见她面露悲戚,落下泪来。
“奴一个小妇人,如今又死了郎君。如今又被污犯了什么事!奴……奴倒不如随阿郎去了!也省的留在这世上受罪,被人欺凌!呜呜呜呜!”
说着话,那二娘竟然哭了起来!
这回张季对她的哭声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张季是怕女人哭,但是,只是怕自己在意的女子哭!
像这位矫揉造作,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啼哭,张季只会觉得厌恶!
“收起你这一套!既然找你来,那本县自然是有证据,又岂会平白污你?你快将你与那申耀之间的龌龊事速速招来!省的皮肉受苦!”钱辛度再次冷声道。
这回那申家二娘听了钱辛度的话,哭声戛然而止!
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家县令说的竟然会是这件事!
她原本以为县令找了自己来,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与申卫的死有关,她也做好了各种应对的法子。
可是钱辛度一针见血的讯问,却让她一下子心里慌乱了起来!
妾与人私通本就是重罪,更何况是与自己郎君的儿子!
这事不能认!不能认啊!
要是认了,自己可就全完了!
可是,方才县令却说已经有了证据!
到底是什么证据呢?
人证?还是物证?
自己到底该如何做答呢?
那二娘心中疾速向着对策,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快说!”钱辛度猛然断喝一声!
厅内众差役也齐声大喝“快说!”!
这突然的一下子,把申家二娘吓得魂不附体,差点跌坐在地上!
申家二娘再如何,也只是个妇人,尽管平日里自以为自己心志坚定,可是在钱辛度和差役们的威压下,还是彻底崩溃了下来!
于是,她便将自己和那申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其实她说的和那老仆和曲驭说的也差不多,就是申卫年迈不堪夫妻之事,而年华正好的她又不甘寂寞,便与垂涎她姿色的申耀一来二去的便勾搭到了一块儿。
“那申卫是不是你们这对奸夫**蓄谋杀害的?速速招来!”钱辛度听了崔家二娘的话心中暗喜!
忙又乘胜追击,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此事!奴如何敢杀人啊?”那申家二娘闻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种杀人的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敢认下的!
“阿郎的身体这两年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外人看来似乎还好,但是我们家里人都知道,怕是没有好多时日了!奴只需要再等上两三年,他便会病故,又何必动手杀人呢?冤枉啊!”崔家二娘极力申辩道。
“哼!那必定是你们的丑事被申卫撞破!你们二人杀人灭口!”钱辛度再次冷声喝道。
“没有!绝对没有!申卫他半年来除了出门,便是回来后直接回到自己房中。半年来一次都没有去过奴那里的!他如何会撞破?这个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