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寻常百姓服装,走入人群,很快便分辨不出他们有什么特殊了。
洪九郎在城外的住处就在长安城南城延兴门旁的立政坊,那里比之前张季去过的白露族叔住的晋昌坊还要荒凉几分。
张季几人来到立政坊内,五名护卫被安排四处放风。
张季寻到了洪九郎的住处,只见那处小院院门虚掩,厅听了半晌,院内寂静无声,上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
张季给任童事了个眼色,任童闪身便进了小院之中。
张季和杜遂站在小院门前假装在说话,时不时看一眼偶尔经过的行人。
立政坊真的很荒凉,虽然有人居住,但却没有一丝热闹的景象。
偶尔经过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似乎都在为生计忙碌,根本无暇关注站在小院门前假意说话的张季两人。
不多时,任童从门里出来。
“里头没有人!”任童低声说了一句。
张季点头,看了看左右没人,便带着杜遂和任童一起进了院子。
小院不大,但也分了前后院落。
本来应该是被白雪遮盖的小院,已经被人翻找挖的乱糟糟的了。
只有在墙角落里还残余着一些白雪。
三人进了院子,任童便转身将门门闩插好。
张季先是和任童二人在前院里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
前院里除了一座厅堂,便是两侧的几间房屋。
前院院中也没有种什么树木,转了两圈,张季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紧接着三人便到了后院。
后院虽然也不大,但好歹还肿着两棵枣树。
不过,此时枣树下已经被人挖的大坑小坑的,都看不成了。
后院一个小小的菜圃,也被刨的不成样子,显然是被人仔细翻找过的。
就连后院那个丈许方圆的池塘边上都有被挖过的痕迹。
看来这里果然是被搜找过不止一遍两遍了。
张季进了屋子里,里头低矮昏暗,可张季还是看的清楚,简单的矮榻,案几,矮凳都被翻找过,就连两口木箱也别打开,里头空空如也。估计原来的衣衫被褥什么的,都被人拿了去。
后院的几间屋子张季他们都看了个遍,似乎也没有一点可以找到线索的痕迹。
“郎君,莫不是那洪九郎并没有把那些财务藏匿在住所之中啊?”杜遂来到张季身旁,低声问道。
张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季才开口道:“那洪九郎既然是个独行大盗,那就是说他并无同伙!从他售卖牢中差役就可以看出来,他在外头并没有刻意信得过的同伙。”
张季又看了看屋里四周,继续说道:“从这里的摆设来看,当初住着的也应该是他一个人!这样一个独行大盗,心中必然对外人会格外的警惕。若是说他会吧全部家当都藏匿在外头,某倒是不信!所以某断定,那洪九郎一定会把财货都藏匿在自己随时都看得到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只有这座院子最合适!”
张季的话让任童和杜遂觉得很是有道理。
“嗯,郎君说的确实有理。那咱们就再好好找找吧!”杜遂又说道。
三人在小院里再一次搜寻起来。
这一次又在院中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任童和杜遂最后也都来到了张季身旁,因为张季此时正站在院中那丈许的小池塘边上。
方才三人都注意到了,这池塘边上被挖的乱七八糟,可是,此时这丈许池塘里半池塘的水已经结了冰,在冰面上还有着被踩踏过的积雪。
“郎君,这里有什么不对吗?”任童看了一眼池塘便向张季问道。
张季看着池塘缓缓道:“整个院子咱们都仔细看过了!就连屋顶你也上去看过了!墙壁乜有夹层,地下没有地洞。院子里也已经被搜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这院子里唯一没有被挖开的,也就只有这个小池塘了!”
任童和杜遂随着张季的话语,再次看向了那个池塘。
“这个院子本就不大,有菜圃这很正常。可是,这院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池塘,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张季摩挲着下巴说道。
“是啊!郎君这么一说还真是!方才某就觉得这院子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现在终于明白了!是这个池塘啊?”任童忽然双手一拍说道。
杜遂也说道:“是了!是了!这等小院子里本就不该有这么个池塘的!”
张季点点头,又说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这个池塘看起来虽然有丈许宽,可是,你们再看看池塘里头,其实并不算深!而且,这水一没有入口,二没有出口!这等水潭在院子里,除了夏日滋生蚊蝇还有什么作用?夏天在院子里有这么一处蚊虫滋生,又臭烘烘的死水潭,这才是最奇怪的!”
立政坊位于长安城东南角,它南边是敦化坊,再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