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那男子也不急,弯下腰将地上铜钱一枚枚的全都捡起来,才站起身道:“某只是听到了些声音,至于是谁,某连那些人的人影都没看到,怎么会知道是谁啊?不过,应该是之前买下那院子的主人吧?”
说着那男子又看向了辛若才腰间的钱袋。
辛若才闻言,一阵失望!
再看到那男子的眼神,厌恶之情更盛!
“哼!”
辛若才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院内那男子也不多说,待到辛若才带着家仆离开后,他才关上院门,冲着隔壁轻啐了一口!
“呸!得意个屁啊!”
说着还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铜钱,边进屋边数了起来。
辛若才没有在晋昌坊停留,直接回了家里。
可是,到了晚饭时间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是病了!
头痛,流鼻涕,打喷嚏,嗓子还疼得厉害,浑身都没了力气。
这是被冻的着了凉啊。
这时候的任何一场小病都不能被轻视,否则很有可能会让人丢了性命。
好在辛若才并没有发热,便急忙让人去请了医馆的人来。
诊病,开药,抓药,熬药,喝药。
一直折腾到了天黑,辛若才直觉的稍稍好了一丝,便在烧热的炕上昏昏睡去。
如今长安城里,火炉,火炕已经大面积普及开来,这些还真的得感谢张季当初弄出了蜂窝煤。
第二日一早,张季便得到了老管家送来的消息。
那位雍州府衙户曹参军已经将那院子彻底翻了个个!
院子也刨了,屋子也扒了,折腾了三天才收了手。
“郎君,看来咱们估摸的不错,那人就是在寻那批贼赃呢!”老管家忠伯低声说道。
“人家家里丢了钱财,自然是想要找回来的啊!这不也挺正常吗?”旁边杜遂闷声说了一句。
老管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也是可怜人啊!也不知道他家里到底被偷了多少钱帛,值得他费这么大劲折腾?不容易啊!”
张季听了老管家忠伯的这句话,眼睛忽然一亮!
“不对!”张季忽然开口道。
老管阿基忠伯和任童、杜遂三人都看向张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对。
“你们想想,之前万年县说过的,被盗的可不只是那户曹参军一家!而且,他家被盗的数额应该也不是最大的。可为什么他会费那么多心思,花那么多钱财,使那么大力气去找洪九郎的贼赃呢?”张季说道。
“这有啥稀奇的,说不准人家也想着,找到了那批贼赃,不仅能找回自己家被盗的东西,还能百得更多呢!”杜遂在一旁又说道。
老管家忠伯却是摇头道:“不对!那户曹参军无论是买那院子,还是挖地拆房,都是没有可以避讳旁人。知道他这举动的人可不少!即使他找到了贼赃,怕也不可能自己匿起来!要不然就算其他失主不找他,万年县也不会容他如此!”
“那他找到了就说没找到呗!总不能有人去搜他家里吧?”杜遂似乎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五郎说的……对啊!”张季忽然笑了!
张季这几日也没有闲着,就在辛若才辛苦的挖地扒房的时候,他也暗暗让人去查辛若才的一些情况。
从辛若才买了那院子开始,张季就有一种预感,这辛若才怕不会那么简单。
有时候这男人的预感并不比女人的差,甚至有的比女人还要准确的多。
这一回张季的预感就非常的准确。
当然,他的这预感其实也是和他对辛若才那有些不大合常理的举动分析有很大关系。
调查的结果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说明辛若才就是往生极乐宗的宗门之人,但是也有蛛丝马迹显示,他与那往生极乐宗少不了干系!
尤其是辛若才曾经出没于一些长安城里僧寺,而且那些僧寺都是往生极乐宗曾经开坛讲法的地点,这两者之间绝对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张季对辛若才有了浓浓的戒备之心,本还想着如何来应对,此时却被杜遂的一番话给提了个醒!
“忠伯,你再辛苦一趟!安排些人放出风去!就说那雍州府衙的户曹参军在大盗洪九郎旧宅内,找到了大批贼赃!”张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对老管家交代道。
旁边的杜遂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抱着膀子的任童突然吐出一句:“郎君,你够狠!”
张季和老管家闻言都是哈哈直笑,此时杜遂也反映了过来,看着张季直咧嘴!
辛若才的病两天了还没好利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是着凉风寒也不可能好的那么快。
不过好歹是用药及时,并没有继续严重恶化,只是依旧流着鼻涕浑身不舒服。
可是,就在辛若才正在与疾病作斗争的时候,却又有麻烦找上了门!
“阿郎!方才上牧监派人送信,说是既然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