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给拦住了。
“今日寺内有重要法会,善男可有入内凭据?”一名三十多岁的披发白衣人问道。
此人说话倒也客气,只是看向张季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哦?凭证?那倒是不曾有!”张季平静的说道。
“若是无有凭据,那就只能劳烦善男在这寺外等候了!法会开始后,会有人传声宣讲经义!”披发白衣人继续说道。
这也是此时没有扩音器的一种变通法子。
在很多人多的场合,若是要想听清一个人说话,那是很不容易的。
于是,便有了这个法子,会有一些声音洪亮,咬字清晰的人,成为了传音的人!
也就是分段将台上人所说的话和内容记下,然后数人齐声大声宣读,让人们都能听的清楚。
佛门法会就常有此等操作,在寺门前想必等一会儿也会有这样的传音的人来宣读。
张季看了那披发白衣人一眼,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个笑容。
只见张季的手忽然伸出!
披发白衣人先前还以为张季要对他动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身体也做出了防备。
可是,此时在看清了对面这黄面少年手里的东西后,不由眼睛发亮!
只见张季手中拿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头是一枚婴孩拳头大小的琉璃珠子!
这枚琉璃珠子晶莹剔透,通体透明!俨然是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宝物!
琉璃这东西,大唐本是不产的。
大多数都是从西边流传过来。
而且,那些琉璃也多是各种颜色,虽然艳丽,但也能看出其间有些斑杂。
可眼前这颗琉璃珠子,却是晶莹剔透,丝毫不见其中有杂质!
冬日上午的阳光照在珠子上,散发出璀璨的七彩光芒!
“这……这是……”那披发白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张季笑着道:“这个是某送给宗主的宝贝!不知道凭这个某可否进去啊?”
那白衣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请在旁稍坐,我去请宗门长老来!”白衣人说罢,便对身旁人使了个眼色。旁边有人立刻疾步向寺内走去。
不多时,一名五十余岁的白衣老者来到寺门前。
“这便是那位要献上宝物的善男女!”之前那三十来岁白衣人忙迎上去说道。
张季也起身,待那老者来到张季身前,那三十来岁白衣人又给张季介绍道:“这位是宗门内的孟愚长老!”
张季点点头,微笑着再次将锦盒中那颗玻璃珠展示了出来。
寸许的玻璃珠依旧透明清澈,那位孟愚长老看了眼中也是随着玻璃珠子散发出了光芒!
“这是……这真是……宝贝啊!”孟愚长老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伸向珠子的手,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溜圆的透明琉璃珠!
清澈无杂质!
阳光照耀刚忙璀璨!
这不是宝贝,还有什么是宝贝啊?
此等宝贝若是归了宗门所有,在法会上展示一下,必定能让信众们都目瞪口呆!
“孟长老,某欲将此珠送与贵宗宗主,以此来换的入内听取宗主法会的资格!不知可否?”张季淡淡说道。
那孟长老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自然是可以的!可以的!”孟长老笑着说道。
张季笑着点点头,故意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锦盒的盖子,然后递向了孟长老。
孟长老同样小心的接过锦盒,忙让人带着张季他们向寺内走去。
来到建兴寺院中,只见此处已经搭好一个高台。
高台四周三面挂着白色帷幔,只有面对空地的一面没有遮拦。
空地上此时已经不能被成为空地了,因为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各自坐在蒲团上,等候在此地了。
张季他们也被引到了一处比较靠前的蒲团前。张季带着任童和杜遂坐下,护卫们则是去了寺院墙边站立,那里有不少和他们一样的仆从护卫。
高台上此时没有人,只有一张矮几,一个蒲团。
再就是在高台四角都放置着香薰炉,正在冒着淡淡的白色香雾。
高台边上也摆满了各种鲜花。
让张季费解的是,隆冬时节这些鲜花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正在想着,就听旁边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洛村兄,你也来了啊?呵呵!某记得去岁在长安的法会你可是乜有参加啊?”
“是啊,去岁法会时某不在长安。这不今年某就来了么?”
“那这回你供奉了多少啊?”
“不多!不多!这次某供奉了两千贯!呵呵!”
“哦,那就难怪了!某也是供奉了两千贯!你看到没有?做在前头的,都是供奉了五千贯以上的呢!”
“嘘……小声些!那里坐着的可不仅仅是供奉了钱帛的!有不少都是长安城